他势必要暴露一层皮囊下的本性。
他慢条斯理的动作像是在做解剖手术然后推上去。
落地灯照着的抽屉被拉开,温臻手心碰到一块方正的纸盒,上面塑料膜的没有拆封。
包装盒身不同于市面上的样式,倒更像是私人订制。
他温声:“臻宝,打开好不好?”
温臻失去思考与辨别的能力,只能沉溺于他的温柔假象中。
刺啦——
撕开包装盒。
晏朝聿满意地看着她,而后接过盒子,将里面的袋子尽数倒在她手里,哄着她:“自己选一个好不好。”
她眼神散着都说好,因为只要她说不好,便会面临缺氧又窒息的处境里,于是她学得很乖,低眸指尖挑开一个又一个,最后一个也要抛开时,晏朝聿忽然按住她的手。
那眼神似在告诫她,就这一个,不能再挑。
温臻讷讷撩眼,又听见袋子撕开声。
看见时她眼泪都要出来了,本能反应是退缩。
晏朝聿不肯,拉着她的手要她与自己对视,然后将刚才的对话一字一句灌输进她的脑海。
触感和一些模糊的记忆冲上来,温臻有些畏缩地往后挪,手刚撤开,脚踝处便被一只大手捞起,往上抬,骤然间遮挡物都被抛弃,温臻躺在软绵绵的床上,乌发散开,有几绺沾在她的唇上。
清凌凌的眼波里盛满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颜。
呼吸一窒,她感受到了那一声声臻宝背后的代价。
她是臻宝么?
她不是珍宝,她只是冰冷、脆弱、易碎的一块玻璃。
温臻眼泪汩汩洇湿脸颊,缀满浓睫,像挂在窗壁上一颗颗雨珠。
可他心意坚决。
只道:“臻宝,是你需要测验标准的。”
晏朝聿吻住她的眼泪,吞咽哭声。
不知多久,只听见他在报时:
“臻宝。”
“Thefivetimes.”
话落,墙上挂钟的指针走到凌晨三点。
晏朝聿沉默着为她拨开湿浸浸的发丝,低头亲吻她的眉间,眼皮,沿着吻住她的鼻梁、唇部。
蜻蜓点水般,带着安抚性质的轻吻。
窗外雨声停了,浮雕墙壁上勾勒出一道侧影,在扑朔迷离的黑暗里,一对蝴蝶骨振翅欲飞。
晏朝聿刚从阳台抽完半支烟返回。
温臻眼皮沉重到不行,她只想闭上眼,意识却无比清晰且灵敏。
“宝贝。”
“得出验证结果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