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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非池家的门,关紧,上了把大铁锁。
门边一直放着的簸箕,扫把,窗台上那一排花花草草,都没有了。
路过的邻居告诉苏余,人走了。
苏余问,去哪了?
邻居说,深圳。
周家小哥修电器的技术一流,那么多大公司挖他,他一直没答应。
他不是没有广阔的天地,他只是想留在一个女孩身边而已。
而苏余呢。
前面没有路了。
她再也不用跑了。
—
徐宅,傍晚临近饭点。
徐夫人一扫数日阴霾,今日格外高兴。
苏余主动,说会和徐仄恺一起回家吃饭。
要知道,徐仄恺和家里闹翻,谁的电话都不搭理。
少爷能回家,能坐在一张餐桌上共进晚餐,徐家人都松了口气。
苏余穿了条白色的,糯唧唧的毛衣裙。
长发散在身后,淡妆粉颜,明眸皓齿,像小时候在福利院,等人来领养时一样乖巧,洁净。
她和徐仄恺一起进来时,璧人无暇。
徐仄恺身旁的位置是她,他喜欢的菜式,都布了份一样的给苏余。
苏余拿起酒杯,对徐夫人说:“徐姨,这些年谢谢您的关照,我敬您。”
徐夫人不疑有他,刚要回应。
徐仄恺却忽然按住杯口,沉声问:“你想做什么?”
苏余嘟囔道:“我又不下毒。”
徐夫人的手下意识地收回。
苏余笑了笑,说:“徐仄恺,你喝吗?不喝的话,以后就没机会跟我一块儿喝酒了。”
徐仄恺盖着杯口的手很紧,下一秒就能掐碎一般。
苏余收敛笑意,平静坦然道:“房子,车钥匙,那屋里的所有东西,我都收拾好。
你找人过去点个数。”
徐夫人问:“什么意思?”
苏余说,“以后,我就不回这里了。”
徐仄恺冷声,“拿到一个订单翅膀就硬了。”
“不硬,毛也没长齐。”
苏余看着他,目光笔直清亮,“飞不起来就飞不起来吧,用走的,爬的,打着滚也行。”
徐仄恺脸色阴沉,杯沿嵌进掌心,一圈青紫白印。
徐夫人哪容得下有人如此放肆,“苏余,你要搞清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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