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东西的缘故,他的声音有点模糊。
“就是……左手比较灵活的那种人。”
但是他现在拿小勺的是右手。
“意思是,我的右手就不灵活?”
他的声音里笑意明显。
“……”
单徙抓着短发,相当郁闷,“……当我没说。”
远处的杉木被白雪覆盖。
她的心上也蒙了一层薄雪。
东风起,过几天会有暴风雪吧?
3
往滑雪场出口走去时,单徙再一次把他的外套脱下来,塞给他,说:“你吃了那么多冰淇淋,还不穿外套,真的会感冒的。”
“这样比较好玩。”
“什么?比较好玩?”
她一脸诧异。
张梓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外套搭在肩膀上,双手收在裤兜里,继续往前走。
单徙皱眉,拦住他的路,扒拉下他肩膀上的外套,踮起脚尖给他披上。
“张梓游,你真的很讨厌。”
他笑了,懒懒的,还有点疲惫。
任由她拽着他的衣服在整理。
在她放平脚跟之前,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我在想,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让你难过。”
他用下巴轻轻蹭着她柔软的短发,声线慵懒得像刚刚起床一般。
单徙愣住,原来他还在想这个。
她还以为自己装得很成功了。
贴着他的胸膛,单徙听到了他的心跳声。
四平八稳,毫无波动。
单调枯燥得像万年不变的古老大钟。
她回过神,从他怀里挣脱,“谁说我难过了?我只是生气。”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气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