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他挑眉,还在笑。
张梓游当然看得出来她今天并不愉快,藏着心事。
他只是没开口问,又或者,是在等着她自己说。
依然没把手臂套进衣服里,他用右手拢着自己的外套衣领,边走边说:“我以前跟鲁森一起来过,就一次,挑在三月份,人太多了,挺扫兴的,而且他跟你一样,他————”
“我跟他不一样。”
单徙打断他的话。
没有停下脚步,自个儿径直往出口走去。
好像生气了。
他站在原地。
四周一时寂静得渗人。
只有寒风的声音,轻轻呼啸,穿过他空荡的左心房。
4
回程车上,单徙看着窗外的雪景,一路沉默。
这是她度过的最漫长最难熬的几十分钟。
敏感而隐晦的难题,挡在两人中间,不知该怎样解开。
旁边的人似乎明了一切,又似乎什么都不在意。
她最讨厌的就是他这样的反应,总是自己站在制高点,掌控着局面,把她当小孩子哄。
讨厌极了。
还有,今天他没有牵她的手。
从院子到门口,居然让她走在前面……
单徙简直委屈得想把他关在门外!
5
雪越下越大,冷空气在一天之内席卷了整个奥斯陆。
天色已晚,客厅灯光明亮,容姨正在厨房里准备着晚餐。
心里堵着一口气,没处发泄。
单徙踩着楼梯“蹬蹬蹬”
地上楼去了,故意弄出很大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