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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老天爷都不愿意祝福的姻缘,注定要一地鸡毛。
迎亲队伍艰难的到了国公府,所有人都是一片狼藉,无奈只能先去换衣服,永城期盼许久的婚礼,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候,花了两三个时辰的细心装扮,只为了在爱人面前展现出最美好的一面,结果全被这场雨给毁了。
永城在后院发了好大的脾气,死活不肯去前厅,要改日子重新出嫁,幸好身边的陪嫁嬷嬷劝住了,嬷嬷原本是伺候刘贵妃的,本是为了帮衬永城后宅的事情,没想到第一天就遇到这事,重新再嫁自然不可能,只能尽量说服永城出去,因为喜服脏了,她只能穿着临时准备的衣服去拜堂,没有几个绣娘日夜不休的缝制,料子也是廉价的不行,这种衣服在平时永城连看都不可能看一眼,可现在却要穿着它拜堂,一向骄傲的公主,嫁到婆家的第一次竟委屈的哭了。
有没有人心疼不知道,反正这消息传到丞相府的时候,清苡可是高兴的中午都多吃了两碗饭。
“这就是报应,谁让他仗势欺人了,她再大还能大过老天爷,人在做,天在看,连老天爷都看不惯她,真是活该!”
清苡高兴的胡言乱语,唐云舒到没什么反应,都是些和她无关的事情。
不过受了这么大委屈,想来永城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天晚上国公府,这婚事办的让人半点也高兴不起来,看着新郎一家黑着的脸,也没人敢去闹,喝了两杯酒说了些祝福的话就离开了。
东院的卧房里,永城坐在铺满红枣花生的喜床上,听着喜娘的吉祥话,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即使委屈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
盖头掀开后,她有些羞怯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却看到他在对着手中的喜称出神,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小声的唤了声夫君。
永城活这么大,还没用过这样细柔的声音,江允恒回神后却连一个笑脸都没给她,一板一眼的称了声公主,亲密暧昧没有,有的只是满满的疏离。
房中留下的都是自己身边的人,永城大胆的说:“夫君可以唤我的名字,或者”
娘子
一想到那个称呼她就激动的心怦怦跳,可江允恒并未遂她的意,只是恭敬的回了一句“礼不可废。”
永城觉得有些失落,但没有生气,她接过喜娘递过来的酒,喝了合卺酒,便是真正的夫妻了,两人在众人的见证下饮下了合卺酒,永城全程都是充满爱意的望着江允恒,可江允恒只是仰头飞快的喝下,然后便松开了手,一刻也不愿停留。
屋里的人都会察言观色,觉得气氛有些诡异,说了祝福的话便退下了,永城大着胆子朝江允恒走近,伸手,双颊通红的说到:“夫君,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早些休息吧。”
再怎么也是女子,嫁人之前嬷嬷给她看了不少那方面的书,虽然羞耻,但一想到要和心爱的人结合,还是免不了激动。
因此也错过了江允恒有些厌恶的皱眉,他正准备说话,屋外突然传来吵闹声,永城一愣,可能没想到新婚夜还有人打扰,江允恒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和她拉开了距离,然后有些迫不及待的跑到门口拉开了房门。
“何事?”
院子里站满了堵着的奴才,但他还是一眼看到了熟悉的人,微微皱了下眉头快步走了过去问到:“清屏?怎么了?”
来者正是禾凝身边的清屏,这些日子府中办喜事,知道新妇不喜禾凝,国公夫人便专程警告了禾凝不准出门,没成想这些日子都没事,新婚之夜却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