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江允恒,清屏立马跪在地上求饶:“世子,奴婢不是有意打扰,求世子去看看二姨娘吧,她刚刚见红了,可奴婢请不到大夫,她肚子里的可是世子你的亲骨肉啊,求求世子了。”
江允恒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好像当初他刚回国公府的时候,他正和唐云舒想要亲热,清屏这是这样闯了进来,只是当时他是有些两难,甚至不太想去,但今日是松了一口气,对着房间里还傻傻站着的永城留下一句我去看看立马便随清屏走了。
他走后,东院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一院的奴才都偷偷瞥永城,眼见着她的脸色越来越差,黑的都能滴出水来,接着便是一声怒吼,桌子上的东西全部被扫落在地上。
好好的婚礼被毁了,洞房花烛夜新婚丈夫抛下她去了妾室的房里,她堂堂公主,江允恒竟然这样羞辱她!
“江允恒!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声音里充满了歇斯底里和难以言说的委屈。
当天晚上,江允恒说是去看看,可去了便再也没回来,一晚上,永城就坐在床上看着喜烛燃烧殆尽,那些从小伺候她的奴才何曾见她这样颓靡过,心疼不已来劝说她早些休息都被她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嬷嬷又来硬着头皮敲门让她去给国公夫人请安。
屋里一夜未眠的永城哑着声音到:“世子都不在,难道新婚第一天让我一个人去见公婆吗?”
嬷嬷愣了一下才回到:“刚刚世子传话回来,已经先过去了。”
门突然被里面的人打开,永城满脸怒气的冲了出来:“他什么意思!
是要告诉所有人昨夜他未曾和我同房,是故意要让我难堪吗?”
嬷嬷心道这国公府就这么大的宅子,发生点什么事哪能瞒得住人。
可又不能同永城说,免得火上浇油,只能宽慰她世子是无心的。
好说歹说永城总算是换了衣服带人去了主院,她走的极快,一是急着去质问江允恒为何要在新婚之夜让自己独守空房,二是要国公夫人给她做主,她一定要把禾凝那个狐狸精给送走!
主院里,江允恒已经到了有一会了,正在和国公夫人说话,国公夫人看着他眼下的青黑,再联系今早听到的消息,也忍不住叹气。
“恒儿,你昨夜……做的过了,她毕竟是公主,你大婚之夜把她一个人扔到新房里,若是传到陛下和贵妃的耳朵里,你又免不了责罚。”
江允恒昨夜一晚没睡,清屏没骗他,禾凝昨夜确实见红了,大夫说她胎象不稳,他陪了他半夜,禾凝感动的哭了半响,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当时心中想着的是云舒,云舒当初有孕的时候,也常常半夜半夜的睡不着,他经常陪着她在月下散步,抱着她在廊下赏雪,第二天被嬷嬷和母亲追着骂。
那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可从回忆中出来才发现,他和云舒已经分开了,他的妻子已经从他的身边离开,从今以后再不属于他,连他们的孩子都一起带走了,一点念想都不愿意留给他,没人知道当他听说唐云舒为了离开他去求了陛下的时候,他心中有多绝望,他究竟做了什么,竟把她逼到这种地步。
“恒儿?”
回神的时候母亲正奇怪的望着他,江允恒放下茶盏,语气也不太好:“她想要的都已经得偿所愿了,世子夫人的名头也是她的了,陛下和贵妃能强迫我娶她,难道还能强迫我同她圆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