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使者也没带个翻译过来,蹊跷地很。
咱们跟他们打了这么多年,真的会求和?”
祁仞也头疼地很,捏着信抖了抖,指腹忽地一阵刺痛,却转瞬即逝。
他也没在意,心道这南蛮子的信纸果真粗糙,居然还剌手!
“求和便求和,正巧庆王在知州,他们说什么时候来?请到知州城里去,料他们也不敢翻什么风浪!”
李柯想了想,实在是没想出那使者说的什么鸟话。
“信中可有说?属下没听清,将军恕罪。”
祁仞摆摆手,把信还给他:“先收好去研究研究,那些个俘虏都送回去了吗?”
“前日便送回去了,稻子都种得差不多了。”
祁仞点点头,低头擦掉手指上的血珠,吩咐道:“叫副将和参军来主帐,本将军有要事相商!”
李柯领命退下。
伤口很小一个,恰在左手无名指上,祁仞看着心烦,便掏出戒指来,缓缓套进去。
怎么感觉比之前紧了些?
他又撸下来仔细看了看,见那里圈确实是傅予安的名字,心下疑惑。
所幸也不是很紧,他想或许是昨晚上睡觉被傅予安压着了,肿了些。
算了算了,问题不大-
人声鼎沸的街道上,傅予安和夏修一人一只手牵着小元宝,各自还提着一大兜子零嘴儿,都是给那小姑娘的。
走不了两步小姑娘便喊累,傅予安无奈笑笑,把手中东西递给夏修,蹲下身把她背了起来。
小姑娘咯咯直笑,指着旁边的风车咿呀咿呀地要。
两人便又给他买了不知第多少件玩具,塞到她小手里。
夏修拆了包果脯,给傅予安一个:“可算是有空出来了呀你!
我算是看清楚了,兄弟还是比不上你那夫君!”
傅予安瞪他一眼:“瞎说什么呢!
孩子还在呢!你不也一直跟着王爷吗?有资格说我?”
夏修不欲与他争辩这些,换了话题问:“你这回来了还走吗?你家那小孩也跟着来了,是陛下特意给他个立功的机会吧?”
“天恩难测。”
傅予安淡淡道,“他上进,此次也是自己要跟着来的。
但毕竟才入仕不到一年,怎么能随便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那他还得回去?”
“那肯定。
不过我不想跟他回去,我还是想留在南疆。”
夏修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的表情,果脯嚼地越发快,含糊不清地说:“你真是情根深种!
不回去便不回去呗,有傅晏骁帮你照看着,会一切顺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