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止试图把那些幻影赶出脑海,但下一秒,又有新的东西闯了进来。
他难以避免地想起,昨夜平板监控里看到的景象。
她手腕与脚踝都很纤细,给人一种随时会被折断的破碎之感。
但同时,她的身体又那么美,很难不让人对此产生卑劣的欲望。
女孩如同一只柔软的蝴蝶,在男人凶悍的侵犯下扑动着脆弱的翅膀。
比起听到她痛苦的呻.吟,他更怕听到她愉悦的声音,实际上这两者,谁也不比谁好太多。
谢斯止快要被自己脑海中的矛盾撕裂成两半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的精神变得格外清醒。
他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打开平板。
监控对面,许鸢已经躺在了床上。
她穿着一条纯白色的吊带睡裙,身上搭着薄蚕丝被的一角。
她以一个婴儿般的姿势蜷缩在床边,和他一样,她也没有睡着,不安地在床上翻动着。
谢斯止窥视了一会儿。
白日里,那被女孩扇了一巴掌的脸颊似乎仍有火辣辣的感觉。
心头蓦然烧起了一簇熊熊的烈火。
他喉咙很干,需要解渴。
……
许鸢睡不着。
白天发生了很多事,直到夜深人静时,她才有空间安静地思考。
比如裴霁言的提议。
参与弗拉克斯曼小姐的评选,或许是她离开这里的唯一办法了,她不该犹豫。
但一想到,这样做可能会把裴霁言拖下水,她总觉得愧疚。
虽然裴霁言反复跟她说,不用在乎他,那是他心甘情愿的事,可许鸢始终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冒着巨大风险递送来的好意。
再比如谢斯止。
早上见到他平安回来的喜悦已经被冲散的差不多了。
才短短一天,他就在她面前流露了那么多的恶劣,并且,他似乎并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在断电的万圣夜里强吻她、抚摸她、故意弄伤自己扮可怜博取同情、用她和裴霁言的过去威胁她。
如果他从前的模样不是装的。
许鸢实在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能突然恶劣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