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芹举高了装着瓶子的透明塑料袋,面朝五人问道:“请你们再次确认一下,在今天之前认不认识这个瓶子。”
五人中三人表示不认识,一人表示见过。
徐强:“那咋说来着?就叫那啥受啥全的那个,有关生根肥的大事小事都安在跛子一人的身上了,咱这平头老百姓能晓得啥?摸都没摸过呢!”
林小芹转而对表示见过的人问道:“你摸过生根肥的外包装吗?”
那人摇头:“没摸过,我就是好奇,远远地瞧了眼,记住了瓶子的样子罢了。”
徐强被林小芹的这一问话整不明白了,冥思苦想下,确保了自己回答得万无一失,结果还不待他安下心,林小芹又发话了。
“现在请证人保证自己所说的事情属实,如若不然,抓出始作俑者后,证人以包庇罪论处,将负同等三成的责任。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你们有一次矫枉证词的机会。”
立刻有一位证人承受不住压力了:“我坦白!
志安他前天晚上根本没在我家睡觉,他去了隔壁王寡妇那暖被窝呢!”
名为志安的单身青年面红耳赤的,这位证人反而如释重负,宽慰道:“志安咱一人做事一人当,老叔我五十好几,一把老骨头了,可经不住蹲大牢啊。”
“还有人要坦白吗?”
林小芹看向徐强的二叔,徐二叔的脸上就差刻上“忐忑不安”
四字了,他被她的眼神瞧得心乱如麻,待要说话时又被徐强抢先了一步:“二叔你这是还没醒酒呢,瞧你满头大汗的,果然像你说的,陈年老酒的后劲足得很啊。
改日我把家里埋了二十几年的窖酒带上,再揣一提猪头肉,咱叔侄俩不醉不归啊!”
这次林小芹反倒是没阻止徐强违规说一大串无关的话了,反倒是徐强的老爹偷偷扯了扯儿子的后衣角,把徐强后面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见徐强没有话要说了,林小芹朝汪队长点了点头,汪队长拍了拍手,胖仔立刻带了五人上前去。
五人分别提着个类似相框的木头框子,三十公分长,二十公分宽,背后卡着薄木板,木框内面,木板表面涂着层一厘木厚的黄土泥块。
泥块稠度正好,不偏湿也不偏干。
林小芹:“现在请你们配合在泥块上按手印,需要你们的左右手”
徐强明显慌了:“这是干啥?平白无故地为啥要画押,我们才不是罪犯!”
不仅是徐强,其余四人也皆被这阵仗给吓到了。
“对啊,队长,我们咋就成罪犯了?”
“我冤枉啊,我坦白,我就上王婆家的地里偷了两根玉米,啥瓶子不瓶子的,不关我事啊!”
“呜呜呜,冤枉啊,我不要画押!
我不坐牢!”
……
林小芹静静地等他们喊完,须臾,说道:“大家不用紧张,这不是‘画押’,这叫‘指纹鉴定’,是一项国际认可的鉴定技术。
五十年代引入我国,后被广泛应用于入境检查、验证身份,指纹解锁,医学以及刑侦领域,技术已经成熟。
通俗点讲,就是全世界三十几亿人,每个人的指纹纹路都是各具特色的。
第一起通过指纹鉴定破获的谋杀案源自阿根廷,近些年港城、京都等发达城市也常利用它们破解扑朔迷离的重大案件。
让你们按手印也是用于指纹采样,样本会被特殊保存,与生根粉的瓶子一起搭载民用飞机到达港城,送至专门实验室进行鉴定。
若从瓶身上未查到你们的指纹,自会洗清嫌疑;反之定罪。
简单来讲,若是当真如你们所说,从未触碰过生根粉的瓶子,那便是无罪的。”
五人都听懵了,也不知到底听懂没有,总之脸色都不太好看。
林小芹:“提前要说明的是,根据国家司法部门的收费标准,用于刑侦等案件侦破的指纹鉴定一次收费一百元,每个人十根手指,五个人即为五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