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尝不是在扼着我的脖子,卡着我的呼吸?那样的激情都不让她放低姿态,一晚上他都在讨好她,难道还不够?马骁放开她,冷冷地说:“我才知道,原来我这么长时间都不是在和我老婆睡觉。”
放开手上床躺下,拿起一本书《上市公司手册》来看。
念萁做完她的睡前保养,也上床来,拿出一本竖排本的薄书,马骁自己的书没有看进去,反倒对念萁的书起了好奇心,随口问:“什么书?还是繁体字竖排本的?眼睛不累吗?”
念萁不答,只是把封面给他看一眼,马骁只看见一朵好大的牡丹花,问她:“哪里来的?盗版已经上市了?”
念萁嫌他烦,说:“朋友从香港带回来的。”
马骁哼一声,“一本书也值得托人从香港带?下个月我出差要经过香港,你要什么,写个单子给我,我给你买。”
念萁嗯一声,没回答,过了一会儿,一个微笑悄悄爬上了她的脸。
马骁说:“听见我要出差,就高兴成这样了?是不是巴不得不要看见我,你就可以大口喘气了?”
念萁把书盖在脸上,躺下一点,声音从书底下发出来,“是的。”
马骁把书从她脸上拿掉,书下是一张笑意溢满的脸。
十八章我要什么,我给你买
马琰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本来是很好的情绪,被马琰破坏掉了,马骁怀疑他的这个姐姐会有什么好话和念萁说,女人们要是团结起来,男人的日子好过不了。
但马骁又不想东问西问的,那显得他太小气。
他姐姐喜欢念萁,对她好,那是他的运气,不是每个大姑子都有这样的气度。
念萁和他的父母相处得很好,比起他对岳父母的不咸不淡,那是完全不一样。
每星期陪他回去一次,一去就亲亲热热地叫爸叫妈,比马骁去杨家叫岳父母叫得热络多了。
到了就扎起围裙做事,擦灰拖地,择菜做饭,吃完饭洗干净碗,抹净手陪他妈妈说话,他妈妈说起这个儿媳,人前人后都赞不绝口的。
马家两老喜欢念萁还有一个原因,她会替他们在人前挣脸争面子。
马骁的妈妈退休后喜欢上打麻将,每天下午一场,晚上一场,约了邻居朋友来家里玩,玩到下午四点来钟,或是晚上十点来钟,肚子饿了,马骁妈妈会端出一碟抹茶饼干或是黄油曲奇出来,再泡上普洱茶,招待她的朋友牌友,然后笑眯眯地对牌友说:“来尝尝,我儿媳亲手做的,外面买不到喔。”
会做一手好菜的人大有人在,并且好与不好,光说是没人相信的,毕竟没人天天宴客摆酒席,但手工饼干捧出来,一人吃一块,所费不多,却是足够体面的。
牌友们吃着念萁烤的饼干,自然把马家妈妈的儿媳夸得花朵一样,念萁和马骁在青岛八大关拍的照片就放在电视机上,男的一板高大,女的笑靥如花,也确实当得起花的赞美。
马家妈妈在牌友面前露了脸,对念萁也就好得不得了,一来就和她叽叽咕咕,牌桌上听来的故事,邻居间发生的矛盾,添油加醋说给念萁听,两人坐在厨房的餐桌边,一边择着菜,一边交流着新闻旧事,感情就这样加深了起来。
起初是因为一天马家妈妈说哪家的海绵蛋糕好吃,念萁第二天就送了一盒子过来,切成小块小块的,松软如海绵,吃得马家妈妈喜笑颜开。
过几天又送来了核桃杏仁塔,装在大衣纽扣般大的小锡纸盏里,一个塔上一块核桃一个大杏仁,上面还用巧克力划了两条交叉的纹路,马家妈妈看得不忍心吃,看了半天,挑了一个吃了,问念萁,在哪一家西饼店买的,她有一个朋友也喜欢吃这些小点心,让她也买去。
念萁这才不好意思地说是她自己烤的,马家妈妈惊奇地说那前天的蛋糕呢?也是你烤的吧,我就觉得香味不一样,你怎么会做这些啊?念萁说妈妈你喜欢就好。
马家妈妈当然喜欢,喜欢得马上叫了牌搭子来,说是搓上几圈,其实是让他们尝尝了儿媳的本事。
马家妈妈的意思是,你们的儿女再成材再了不起,有我儿媳这么能干吗?自己在家烤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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