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也不喜欢周亦玉,说是个野丫头,刚刚多喜欢一个人,又不能深交。
只有薛夫人是表哥同意的,难道表哥希望自己是那种说话就脸红紧张的人嘛,我偶尔一次:“那个呃,”
要看半天脸色,要是象薛夫人那样,肯定又是一句:“学都白上了。”
想来想去睡不着,到天亮时刚睡着又要起来。
还要上学,春暖见她无精打采的,就以为是昨天受了王爷的训斥。
到了上课的时候,往窗外走神儿打哈欠又被徐从安训了几句,今天真是倒霉的日子。
一心希望朱宣不要在,挨先生训,表哥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的。
下了课出门本来是想悄悄从朱宣房门口溜走。
回去必经那道门,一个上午没有听到隔壁有声音,应该不在。
经过当然是要肃然地看一眼,不然这学又白上了。
如果在,也希望表哥在看书或写信,只要不看自己,就可以回园子了。
玉妙肃然地经过门口往里看。
朱宣端坐在榻上在看东西,听到脚步声没有抬眼说了一声:“进来。”
“是。”
玉妙答应了,回身沮丧地看了身后拿书的春暖。
刚挨了先生训,春暖也知道她这会儿不敢去,也没有办法可想。
朱宣倒没有再说她,让她坐下来,玉妙有如木雕一样眼观鼻,鼻观心坐着,知道又要吃了午饭才回去。
整顿饭吃下来,朱宣没有说一句话。
玉妙就更没了话,数着饭粒儿吃完饭,朱宣才说了一句:“去吧。”
玉妙恭敬行了礼出来,一进了园子门,就欢快起来。
春暖跟在后面:“姑娘,姑娘,走慢一些,看摔着了。”
可怜见的,上学上得懂事了,可有一点儿事情见了王爷就象避猫鼠。
徐从安回自己的院子里吃了饭又过来,朱宣还在写信。
见他来了有些意外:“怎么没有休息?”
只要有条件,徐从安是最会养生的人。
徐从安笑道:“妙姐儿回去了。”
朱宣笑笑:“回去了。”
出了门看背影就象放风了,这会在园子里不定怎么欢腾呢。
指了对面:“坐。”
徐从安坐下来就问了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对妙姐儿说。”
什么事情?朱宣先是愣了一下,又想起来,道:“没打算对她说。”
徐从安语气有些急:“等了人进了府去给妙姐儿请安,你也不怕吓到她。”
突然又多了一个姨娘出来。
朱宣看了他笑:“看起来你还很疼学生。”
徐从安又把话题转回来,道:“易达庆对我说,本来是说要打仗就缓下来。
皇上驳了你三方策应的折子,看了不打仗了,他又跑来问你,说你订了八月十五后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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