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问道:“今年恰好是科举三年之限,你要试么?或是潜心学习,待再过三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奉陪。”
瑾瑜沉吟一瞬,道:“我今年就要去考,时不待人,不想再等三年,不管能不能成,成的话明年我就去参加春闱,不成就多分经验,怎么看都不亏。”
“嗯,既然如此,你可得更加努力才是,争取一试就中,以免再而衰三而竭。”
冬青也是如此想法,心里还盘算着自己打算的事要拉快些进程,否则都快要赶不上瑾瑜的步伐了。
瑾瑜将下巴杵在冬青肩上,轻声道:“我知道了我的娘子,不如我们来做点快活事情,暂时别去想那些破事。”
说着,臂弯用劲,冬青就被压倒在床上,毫无反抗之力。
瑾瑜一夜快活,次日都神清气爽,去找了陈君然,准备往家里带信。
陈君然没有推脱,带瑾瑜寻了时常往返于县城和明山镇的老包。
老包经常往城里带些山珍野味,投机倒把赚点钱,也时不时的帮忙捎个信。
每次陈君然要带信回去,都是把信放到老包进城必去的那家杂货铺,老包进城就顺便带回去。
陈君然往家里带信是真带信,因为村长识字,瑾瑜自己也了写信,免得口述不能精确表达他的意思,寻思家里人可以找村长帮忙看。
来到那家杂货铺,竟恰逢老包进城。
老包看到陈君然,立刻笑着打招呼,“陈小子,今天也有信要往回带吗?”
说完看清陈君然身后的瑾瑜,老包又道:“哎哟李小哥,你也进城啊?”
陈君然把瑾瑜让上前,对老包道:“不是,今日就是全哥要带信回去,他在县学念书,嫂子在城里做买卖,不方便回去。”
“念书???”
老包掏了掏耳朵,他是耳屎糊厚了还是怎么的?
前年第一次见瑾瑜的时候,瑾瑜还跟媳妇儿向他兜售野物,后来这两口子卖起了新奇的挑花刺绣,怎么着今年就一个在县学念书一个在县城做起了买卖?
陈君然跟老包说了事情缘由,老包啧啧称奇,直道瑾瑜不得了,短短的时间里,竟然能考上秀才。
瑾瑜谦虚一番,把信递给老包,再递上十枚铜板,说明了要送去给南巷点心摊上的翠枝。
而后回去与冬青置办床铺和简单的锅具,好暂时住进自己的房子里睡觉做吃,不用额外支付住宿和伙食。
冬青已经把要住的那间耳房和堂屋灶房打扫干净。
两人去找了个木匠,从木匠做好的床里,挑一张结实的搬进东面耳房。
把木板放在床架子上,再买了草席和被褥,不多时铺成一张舒适的床铺。
“看样子我今晚就能睡上自己的屋子和床了。”
瑾瑜摇头笑道:“不,是我俩就能睡上我们自己的床了。”
冬青笑骂,“没脸没皮!”
在木匠那顺便买了蒸锅,冬青决定先用蒸锅对付一下,左右就她一个人吃饭,瑾瑜的膳食在学院里解决。
瑾瑜白日去学院念书,下午散学便回到两人的小院子里,将那张斑驳的桌子擦干净,放在院子里点制挑花刺绣。
晚上瑾瑜点出新花色,瑾瑜去念书时,冬青就穿暗线和复制那些花色,待制作好色板凑成完整一套,便拿去街上出售。
到了三月底,李林来县学找瑾瑜,让瑾瑜带他去见冬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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