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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至清而无鱼,用在乐音上有些不适,但用在音境上却恰如其分。
若一位乐师只能弹奏风花雪月那他只是音匠,正如一位文人若只会悦目娱心就只配当个字奴。
侯熙元的眼眸闪过一丝挫败的不甘。
从我繁复不乱的弹奏手法上,他能看出,气劲之前的较量中,我胜他并非侥幸,而以他的琴力,也能感受到妃子血粗糙乐音背后的音境。
音境之大未必是磅礴,音境之高并非在重山。
不过这人骄狂的本质太过坚定,一曲终了,他道一句:“黎黎,你不愧我西秦人!”
我与他是没话了,每日不重曲弹着就是了。
时光一日日在走,新年即将来临,依然不见葛仲逊,倒将侯府的奴仆见着了一圈。
无论侍卫还是小厮丫鬟,每个人看我的目光都半带敬畏。
一日夜间,却有个收餐具的人面无表情,堂堂正正的站在了我面前。
陈风装扮成侯府的小厮,拱背弯腰的入门,挺腰直背于我房内。
“见过大人!”
我问:“你怎么来了?”
陈风行礼后道:“爷的期限将至,命我前来提醒大人。”
“知道了。”
心情焦虑的我语气不善。
陈风收拾还碗筷在桌上留下一物:“若事出紧急,爷命你找他。”
陈风走了,桌面上那小小的闪着暗光的一枚银元凝缩了我的心房。
卷五;1
卷五援琴鸣弦发清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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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银元,依然是一枚银元。
这是我所获得的第三枚银元,第一枚我抛了,第二枚我掉了,第三枚又送到我手边。
它将二个不同国家的男人连在一起,也解释了其中不为人知的隐秘。
它曾让我觉着温暖,觉得畏惧,而现在它让我觉着冥冥中似有一只无形的黑手,嘲弄的摆布了我的命运。
它仿佛是西日昌的眼,闪着幽火之光审视着我。
它仿佛在对我说,这一次无须感激也不必惊慌,它将承载我的一切只要我将自己献祭。
我指捏这枚银元,掐住,握紧,银元渐渐被揉扁。
多么可笑,所谓的西秦名将得胜归朝威风不可一世,不过是瞒天过海的权谋。
多么戏剧,他随手援我的一枚银元,在不经意间就买卖了我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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