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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明义嗤笑一声,“我怎么听说前些日子贾家闹着要修省亲别墅,老太太和贾家二房问国公爷要钱,国公爷没给,二房为此还心生恼怒搬出了荣国府。
后来,老太太还问林姑娘借过她的嫁妆?这要是今日判了,那么你们一起管理,到时候这嫁妆要不要借用给贾二老爷修这省亲别墅呢?”
林家上堂的为两人,大约是一对兄弟,互相看了一眼,此事他们是早说好的。
到时候他们一起瓜分了。
贾母那边为的就是省亲别墅,这若是拒绝了,往后可就用不得了,若是用了让人知道就是把柄,因此只能答应。
年长的那位言道:“侄女同贾二老爷的公子本就定了亲,说白了这嫁妆早晚要入他们家的。
他们家如今出了贤德妃娘娘,乃是天大的喜事,这省亲更是喜事,一时银钱不凑紧,侄女若是愿意,用一用也无妨。”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在世人看来本来就是嫁妆,如果黛玉答应,自然没话说。
等到那时,黛玉是不是真的答应,又有什么要紧。
何况几日只是定了,就代表亲事定了。
连亲事都掌握在别人手里,黛玉只得嫁给宝玉,她便是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林宁眼中寒芒一闪,看来老太太在公堂之上应是要扯出婚事怕还有这层用意了。
徒明义似笑非笑的“哦”
了一声,便直接将问题丢给了林宁,“速战速决,我可不耐烦一直坐在这里嗑瓜子,我还约了人吃酒呢!”
林宁嘴角一抽,还能不能再不靠谱点!
他吐了一口气,上前道:“恳请府尹大人将内务府总管,前任内阁辅臣徐大人,今户部侍郎田大人一起招来。”
此话一出,除了林宁和徒明义,众人皆愣。
府尹大人一脸懵逼,“什么?”
“徐大人乃是如海兄的座师。
田大人与如海兄乃是同年,性情相投,素来交好。
如海兄临终前将侄女交付给我,也同徐大人和田大人去信说过此事。
和给我心中所写的内容,与两位大人的信中也都有言明。
也是请两位大人做个鉴证的意思。
便是这婚事……”
林宁瞄了林家人一眼,“以如海兄的为人,倘或有了人选订了亲,怎么着也会在自己去前将婚书搞定,以防万一。
以如海兄的职位和地位,两家你情我愿的事,这婚书办的自然也快。”
林家人面色尴尬,“这只是定亲,又未曾成亲,哪里来的婚书。”
哼。
大周的规矩,婚事若两家都定了,便可去衙门报备。
此乃定婚书。
等成亲后,将女子记入了男子家族族谱,需再去衙门迁户籍,重新办理结婚书。
“便是婚书来不及吧。
总也得互换了庚帖,有个定亲的信物吧?”
林家人实在是被林宁方才那徐大人田大人的吓出了一身汗,贾母可没同他们说过这一遭啊,谁知道这里头还有徐大人和田大人的事?如今被林宁接二连三这一问,竟是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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