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班水匪一共有五个人,显然是逮着水路上商客多的便宜取财,商客贪生,多半就交出钱财了事,也有人不肯,被吊着绳子推下水去泡一会冷水,多半也就肯了,然后水匪便把人拉到远处,商客们自然也有办法回乡,只是要耽搁数日,就算要报官,水匪也早就走远了。
只是他们这一行人身份特殊,如果被水匪看出来头,多半也不敢把人交出去,所以坦白身份反而更加危险得多。
林积最后上船,和被压跪着的徐允丞对视一眼,便默默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徐允丞借着这点遮挡,迅速用绑在身后的手抽出枪来丢进水中,“咕咚”
一声。
一个水匪立刻到船边查看,但水波漆黑,那东西早就沉下去了。
另一个水匪瞬间举起刀戳到他们鼻尖前,“什么东西!
?”
既然这么问,是绝然捞不起来的。
林积轻出一口气,说:“我的手镯。”
“谁准你丢掉的?!”
林积竟然盯着刀尖笑了笑,“家里祖传,一块旧银子罢了,不值什么钱,只是不想落到你们手里。
我箱子里值钱的东西也有一些,功过相抵吧。”
她倒是很会跟这些人打交道,徐允丞有些讶异地看了她一眼,下一刻额角就被刀柄一砸,“别转头,蹲下!”
一条血线顿时落下来,徐允丞的眼镜都被砸歪了,但也没蹲下,拿肩膀顶了一下眼镜架,“先开她的箱子,拿衣裳给她们几个,等下船的时候,衣裳全都交给你们。
人要是冻坏了,你们可麻烦得多。”
他们不过图财,如果出了人命就不好收场,何况船上这三个女人都穿得单薄,阿岚还是半大丫头的样子,可陈雁杯和林积都是一览无余的纤细腰身。
一个水匪哼了一声“偏你们事多”
,真的开了林积的箱子,先拿一件衣服给陈雁杯披上,手自然不老实,先是蹭过肩头,又捏了一把胸口,很尖地笑道:“怎么这么小?”
陈雁杯全把匪船当客厅,绑着手盘腿坐着,被摸了也没什么激烈的反应,只是抬眼瞄去,也尖尖地笑了一声,“你也不大嘛。”
船上都是往来金陵的商客,不过陈雁杯睡得迷迷糊糊,头发散着,脸上全无粉黛,他们只觉得眼熟,也认不出是谁,听她这么泼辣,顿时响起一阵窃笑。
那水匪脸上青白一阵,高高扬起手,一耳光未及落下,却听又是一阵水声,林积面无表情地说:“不好,另一只手镯也掉了。”
这次真是手镯,细丝金线缠着星星一样的粉珍珠,沉进水中,还随着水波荡漾。
那水匪拿刀尖戳着她的喉咙骂了一会,手指不怀好意,狠狠一把捏住了她的后颈,摸着那一条疤痕,骂道:“嫁不出去?破了口的货色。”
林积一下子抬起头来逼视着他,水匪穷凶极恶惯了,并不怕她,反而一把按着她的头往水中浸去。
水冷得像冰,林积拼命憋着气,隐约听得到徐允丞似乎跟人口角起来,因为又有一阵吵闹声,陈雁杯一言不发,阿岚在哭喊。
她渐渐觉得头昏脑涨,眼前一阵阵发黑,绑在身后的手大概在痉挛,因为又过了一会,那人又把她拽出水面,看她大口咳嗽起来,十分满意似的,刀尖指指船尾拖在水中的一个商客,又碰了碰她的脸颊,“看见了?他快冻死了。
你既然不怕死,那想必也不怕破相。
再耍一次滑头,我就切一刀。
咱们走着瞧,看看到时候有没有北客愿意买花脸猫。”
林积其实全没听进去,全身都在抖,垂首狠狠咳了一阵,那个被冻得唇青面白的商客终于忍不住叫嚷了起来,“我开箱!
让我上去!”
水匪们七手八脚地拉人解绳子,阿岚悄悄蹭过来,背着把衣服搭到她身上,低声问:“大小姐?胸口疼吗?我们想办法给三少报个信……”
她咳着摇了摇头,哑声说:“报不了,三少也不会来,别指望别人。
过了迁乡就是巫河,再往北就是北系地界,去一趟总要七八天。
...
传闻,从木叶建村之初,就有这样一家料理店。从凌晨开始营业,直到天亮之时关门。香味弥漫在小小的空间之中,令人沉醉。人们称呼这里为,七味居。...
来到这世界一千年的季平安倦了,他曾踏过山巅,也曾坠落低谷,做过天下第一,历经红尘两世,他以为这人间在自己面前再无秘密可言,只想在大周国师的位子上悄无声息死去。寿命将尽时却突然发现,这世界好像哪里不对劲十年后,活出第三世的季平安携着一纸举荐信,回到了他一手缔造的钦天监,成为了一名小小星官。他决定在夏末初秋的某个夜晚,踏上观星台,看清世界的真相。但摆在面前的当务之急是入门口诀是什么来着?唉,国师大人真不想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