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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洗啊?”
“我给你洗完袜子再给你做晚饭,你吃得下去?”
“无所谓啊。”
“滚去把袜子洗了,这种天气,挂一个小时就干了。”
邵右清被逼无奈给驱逐到卫生间,他当然不肯洗袜子,索性打开水龙头吹着口哨冲凉,用沐浴乳涂抹着全身,听到外面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响动,他闭上眼睛抬起头,手下开始不安分起来,相当欢乐地不安分。
冲完凉,他把自己的长裤套回去,走出卫生间以前再顺脚一踢,将自己湿淋淋的臭袜子连同内裤勾到抽水马桶后面去。
一台小的塑料风扇对着餐桌哗啦啦地吹着,向南把手工做的果冻布丁端上来,装在大大的沙拉碗里,亮晶晶玲珑剔透。
邵右清用调羹挖着吃,边抱怨,“一点也不凉啊!”
“太凉了伤胃。”
向南在厨房里头也不回地洗菜择菜。
邵右清把又一勺果冻吸进嘴里,舌尖与柔滑细腻的果肉接触,一边品尝一边比较,最后得出结论,还是向南的唇瓣尝起来更美味。
可是人家讲究的是柏拉图式的感情,邵右清不吃这一套,没劲,他脑子里就一些下流的想法,他知道上不得台面,所以一边吃着果冻,一边坐在那里YY向南。
天气实在很热,饶是吹嘘着心静自然凉的向南也在不停冒汗,他背部从蝴蝶骨之间到腰际的地方,T恤上已经洇出浅浅的湿痕。
邵右清放下吃的,走过去站在后面看了一会儿,“你热不热?”
“不热。”
“热的话就把上衣脱了嘛,像我这样,多爽快?”
“真不热。”
“还说不热,你后面都湿透了。”
邵右清说着就上前,要动手帮向南脱那件军绿色的T恤,向南一边扭着腰后退一边“噗嗤噗嗤”
地笑,“别闹,我真不热。”
厨房太挤,他活动不开,很快给卡在洗手台旁的角落里。
邵右清还在动手动脚,向南皱着眉头沉下了脸,“好了好了,说了不热,你别太过分了。”
向南眼神躲闪,见邵右清定在跟前不动了,终于抬头看了看他,“你干什么呢?走走走,这里挤得很,别跟着添乱。”
邵右清光着上身,胸膛明显起伏,只不说话,这个时候这样的沉默非常得不合时宜,尤其他看着向南的目光,不是饥渴,而是委屈,乃至乞求。
向南有点儿心虚,心里对自己说,他在装就可怜,他知道我最吃这一套,我不能心软,心软就成傻瓜了!
其实我应该硬心肠到底,压根不该让他进屋,不见面,不吃饭,时间长了也就淡了。
这样子拖泥带水不尴不尬,算什么样子?不是吊着人家吗?
邵右清仿佛听见他的心声,低声道:“向南,咱们之前有挺长时间没见面,我原来以为能把你忘了,可是不行。
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所以你别赶我走,别装不在家,不接我电话,不跟我见面。
将来你要怎么样,我都不挡你的道,恋爱也好,结婚也好,但是让我在你身边。”
“别说得那么可怜,你,我还不知道你?”
邵右清捂着胸口跺脚,“得得得,我在你心里就是个破烂货,我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