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温暖干燥的手包住他左手的伤处,凑过去给了他一个安慰性质的吻,在这个细细碎碎的吻中,向南低头无声地帮助邵右清去解那个的确稍嫌紧的扣子。
邵右清迫不及待地把手探入,摸了摸向南半软的器官,向南的身体在任何时候都不具有侵略性,即使那个地方勃发坚硬的时候,形状也很美好,丝毫没有狰狞的感觉。
向南配合地来脱邵右清的裤子,这一次邵右清却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的那个玩意在底裤下撑起老高,想到它等一会儿要暴露在向南跟前,而且也许还有点丑陋,以前在女人跟前引以为傲的资本,现在显得太过粗鲁甚至一副畜生样的感觉。
无声地把衣物全部脱去,向南已经赤条条了,反倒是邵右清还剩一条底裤,其实也并非第一次裸裎相对,他想我怎麽就不好意思了,他倒是很坦然。
刚刚明明是自己坚持开著灯的,要是现在开口说还是把灯关掉,那真是太脓包了。
邵右清推开向南伸过来抚摸自己的手,他不需要,此时此刻过度的刺激只会打乱自己的阵脚,他准备了那麽久,就是在等待这一刻。
因为实在太久,他觉得自己经不起一点多余的撩拨,向南只要打开身体躺在这朵白云上,他们就会飞升至天堂。
邵右清自上而下一点点亲吻向南,在胯间停留了一阵,成功撩拨起向南的欲望,再一路往下,甚至仔仔细细去啃咬向南的脚趾。
向南皱著眉头,“那个……没有味道吗?”
“小时候我们睡在一个被窝,冬天太冷,头脚相碰,我最喜欢抱著你的脚了。”
邵右清跟啃糖果似的又吸又舔,“你脚上没味,就是有味,跟我一比,也给比下去了。”
邵右清有一双大臭脚,向南每次都是捏著鼻子给他洗袜子,他想到那个味道,虽然觉得自己的确没那麽重口味,到底忍不住难看地扯了扯嘴角,把脚缩了起来,“行了,你受得了,我还受不了。”
邵右清奸诈地笑,“你怕痒?”
“不是,就觉得舔脚趾怪恶心的。”
邵右清挠了挠向南的脚底,向南面不改色地看著他,他再挠了挠,终於放弃。
向南的确是不怕痒的,自小一块儿长大,他当然知道,他怕痒,可是向南很少来挠他。
“那跟我这样,会不会觉得恶心?”
邵右清爬回去,目光灼灼盯著向南。
向南摸了摸他的脸颊,“不恶心。”
“真的?”
“但是我的确有点儿害怕,因为这是我这辈子明明知道错了,却还是一直在做下去的事情。”
“要怪都怪我,不怪你。
我不妨告诉你,你逃不掉的,我不会给你机会逃。”
邵右清不给他继续胡思乱想下去的机会,如果话题绕到家庭和血缘上去,今天的气氛必定会破坏得一干二净。
他背过身去拉下了自己的底裤,拆了套套的包装,盘腿坐在那里穿戴,并且希望向南乖乖躺在那里不要来看。
下身这个硕大的东西要进入向南的身体,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当时自己被压的时候还颇受了点罪,他有点担心向南会受伤。
向南看著邵右清年轻健硕的身体,目光湿漉漉的,带点儿不可抑制的哀伤,他觉得自己的确逃不掉,他已经完全接受这种关系,并且很享受彼此间的亲近。
他知道这很可耻,同时又觉得,没有什麽可羞耻的,他并没有从谁手里抢夺邵右清,这个孩子到处流浪,他把他的心捡起来,他没有做错什麽。
不能多想,一多想就是死结。
滑腻腻的液体通过手指涂抹到身体内部,异物侵入,向南尽量放松身体去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