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破的?"
且小阙抬起自己的手,盯着贴着创口贴的手指,皱了皱眉,似乎在回忆手是怎么破的,大概过了半分钟他抬起头,盯着蒋钟:
"
洗杯子,弄破的。
"
蒋钟嗯了一声:
"
小阙有什么喜欢做的事情吗?"
且小阙懵懵的看着蒋钟,似乎在努力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蒋钟也不急,过了好久,且小阙才嘟哝着开口:
"
喜欢……奶奶……"
蒋钟点了点头:
"
除了奶奶呢?"
且小阙眨了两下眼睛,脸颊突然红了,他抿嘴笑了下,嘴角有两颗小小的梨涡,声音比刚刚还要小:
"
喜欢……蒋叔……"
蒋钟愣了下,没想到且小阙会这么说,他只是每年逢年过节去看祖孙俩,且小阙的记忆力又不好,他很惊讶且小阙对自己会有仅低于且奶奶的好感。
且小阙的睫毛很长,眼睛专注的盯着蒋钟,湿漉漉的看着很可人疼。
蒋钟淡淡的朝他笑了下,站起来走到且小阙身边,且小阙只能抬着头看他,蒋钟个子非常高,过了一米九,而且小阙只有一米七出头。
蒋钟低头看着人,从办公桌上拿起车钥匙,一手牵住且小阙往外走:
"
蒋叔带你去见一个阿姨。
"
且小阙乖乖的跟着蒋钟走,一点都不反抗。
且小阙不是弱智,只是反应慢,他八岁那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亲被车撞死,血都糊到了自己脸上,血肉分离的样子让他受了刺激,医生说这是心因性失忆,是心理疾病,不是天生的。
所以他把自己封闭在八岁的状态里。
蒋游带且小阙去看的是个心理医生,前几年都是她给且小阙治疗,让且小阙渐渐可以开始对话开始正常交流,但是要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还需要很久。
蒋钟让且小阙以后都呆在自己办公室,专门给自己泡茶,还特地给他腾了个位置出来做小办公桌,每天上班下班就和蒋钟一起。
蒋钟在会所的时候几乎不和儿子一起住,蒋游要上学,单独住在离学校近的一套房子里,蒋钟和且小阙就住在靠会所近的一套里。
本来准备给蒋游的房间蒋钟给且小阙住了,现在每天七点且小阙就小闹钟似得到蒋钟门口敲门进行叫醒服务,比准点报时都要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