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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叔,你醒了吗?七点啦~"
且小阙早起还有些沙沙的声音在门口小心翼翼的响起,蒋钟活了三十五年,第一次对一个人束手无策,打不得骂不得,规矩刚说完半小时后就能忘。
且小阙的脑袋悄悄探了进来,看着床上还闭着眼睛的蒋钟,嘟了嘟嘴,小心翼翼的走进蒋钟的房间。
奶奶说过,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且小阙走到蒋钟床边,弯下腰,声音轻轻柔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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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叔,起床啦~"
下一秒,蒋钟的长臂从被窝里伸出,把弯着腰的且小阙一把搂住,把人带到床上,且小阙吓得惊呼一声,蒋钟又伸出一只手把人压住,声音沉沉的带着困倦,有着不容反抗的味道,在且小阙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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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再陪蒋叔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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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小阙从蒋钟的臂弯里探出脑袋,看着咫尺外蒋钟带着青色胡渣的下巴,再往上是高挺的鼻梁,以及微微皱着的浓眉,他缩了缩脑袋,乖乖躺在蒋钟臂弯里闭上了眼睛。
蒋钟一般中午才去会所,且小阙没来之前都是十点才起,毕竟会所是夜间服务场所,每天回来的时候都是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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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阙,以后和蒋叔都十点钟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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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钟边开车边对坐在副驾上的且小阙道,且小阙歪了歪头,他转过头看蒋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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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钟?"
蒋钟看着红灯缓缓停下,和且小阙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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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你闹钟响的时候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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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钟今天偷偷去且小阙房间里把他的闹钟调到十点。
且小阙点头说好。
结果蒋钟第二天就发现这个方案不可行。
且小阙七点就醒了,他睁着眼睛盯着桌子上奶奶给买的房屋型小闹钟,想着为什么闹钟还不响,蒋叔说过闹钟响的时候才能起床的。
听话的且小阙一直在床上安静的呆到八点半,他紧紧抿着嘴,眼神无比专注的盯着闹钟,似乎在忍着什么。
八点四十,蒋钟的房门被敲响了,今天的叫醒服务比以往都晚一些,蒋钟想,他微微睁开眼,喊了声进来。
门只打开了一个小缝,且小阙的脸红红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蒋钟从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