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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轻笑,“是的人,问做什么?”
“婠儿错。”
王怜花眸中极快地闪过丝讥诮之色,“染香,怎可能是的人?从来都是母亲的人。”
婠婠沉默。
王怜花伸手揽过婠婠的肩,微微笑,“现下,婠儿可明白么?”
婠婠瞧王怜花眼,抿抿唇,忽然展颜笑,“明日之后,与沈浪便算是彻底撕破面皮,此刻半都不担心么?”
王怜花讶然,反问道,“担心什么?”
婠婠理所当然地答道,“自然是担心惹下强敌,此后永无宁日。”
“婠儿是在关心么?”
王怜花笑得很是愉悦,“婠儿可有听过句话——与人斗其乐无穷?对上沈浪,最后胜的定是。”
“看未必。”
婠婠轻轻摇头,“李长青与连云还好,齐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若他们给沈浪细细解的机会,难保不会生出纰漏。”
“也没打算着便让沈浪翻不身。
方千里七人,放又放不得,留着也没什么用处,用来算计下沈浪,给他找些麻烦,让他忙上阵,也称得上物尽其用。”
顿顿,王怜花苦笑着续道,“婠儿该对更有信心些,今日却是为何老与唱反调?难道婠儿心软,不赞同的决定么?”
“同方千里等人素不相识,他们是死是活,与何干?”
王怜花让方千里七人代替沈浪去仁义山庄赴约,根本就没有想过让他们活着。
之前他在婠婠耳边低语的内容,便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仁义山庄杀掉他们。
他让染香施展迷魂摄心催梦大法,让方千里他们以为自己中剧毒,若按照染香的要求杀掉指定的人,便给他们解药。
方千里等人本就各怀心思,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加上迷魂摄心之术的影响,很快便妥协。
王怜花给他们每人准备枚隐藏着毒针的戒指,让他们戴着手上,进仁义山庄便按动机关,将毒针射向指定之人,正好是个对个,甲射向乙,乙射向丙,丙再射向甲,般围成个圈,谁也逃不掉。
如此,仁义山庄李长青几人只知道与沈浪的十日之约,却不知方千里七人曾为王怜花所擒,方千里等人死无对证,仁义山庄不管是为名声,还是为所谓的正义,都不得不找沈浪麻烦。
甚至,方千里等人的亲属朋友听闻消息,也会寻上沈浪,至少短期内沈浪百口莫辩。
此计,真不可谓不毒。
“不是方千里他们。”
王怜花笑着提醒道,“而是——沈浪。
婠儿可是对沈浪心软?”
沉默片刻,婠婠轻轻摇头,皱起眉来,“直觉得,沈浪对的态度有些怪异,逼他逼也好,兴许他会自己出来。”
王怜花瞧着婠婠表情,半晌没有话,忽然起身笑道,“婠儿累么?抱婠儿回房歇息,可好?”
“好。”
婠婠弯起眉眼,靠向王怜花。
王怜花手绕过婠婠颈项,手绕过腿弯,稍使力,便将打横抱起,步出大厅。
此刻早已过子时,四下里片静谧,除挂在廊上灯笼发出的晕黄色烛光,便再没有其他。
婠婠的房间在听松阁,与大厅离得并不很远,过得约摸半盏茶的工夫,王怜花便抱着婠婠到目的地。
进房门,将怀中少放到床榻上,借着门外灯笼昏暗的黄光,王怜花发现安静地合着双目,呼吸平缓,似是早已睡去多时。
“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