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好似是累坏,睡得极熟,王怜花轻唤几声,都没有反应。
轻手轻脚地拉过被子给婠婠盖上,王怜花顺势在床沿坐下来,抬手抚上婠婠绝色的容颜。
额、眉、眼、鼻,最后指腹停在唇上。
王怜花眸光微闪,终是轻叹声,倾身在婠婠唇上印下吻,随即抽身离去。
房门轻轻地合上,床上的婠婠猛地睁开双眼,眸中带着明显的笑意。
勾勾唇角,拉被子,翻个身,便合上眼睛,缓缓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额,忽然觉得熊猫儿其实很萌啊~~
卷四举杯醉看美人笑
静待家中有客来
光阴匆匆,不知不觉便是夜过去。
第二日大早,婠婠与王怜花用罢早饭,正浅浅啜着新煮的茶水,有搭没搭地着话。
按照约定,方千里、展英松七人早已出庄院,向着仁义山庄去。
至于沈浪会不会因为不放心,悄悄地尾随他们看个究竟,婠婠与王怜花谁也不担心,横竖七人已是必死之局,无人可以改变。
此刻,难得的空闲清净,两人正专注于手中的白瓷杯子、眼前人的语笑盈盈,似乎仅只过晚,便将算计沈浪的事忘得干二净,再没有提及言半语。
话间,忽有名白衣婢进来。
婠婠瞧眼,便认出是当日古墓之外,驱赶方千里等人的四名婢的其中个。
听完事情,在王怜花的示意下默默退出屋子,婠婠不由地心下暗叹——不过顿饭的工夫,忙里偷闲的惬意便到头。
王云梦回来,会儿已进门。
并不是个人回来的,似乎还带客人。
王怜花站起身来,笑看向婠婠,“婠儿,起去么?”
不知王云梦带什么客人回来,去看看也好。
想到里,婠婠轻轻颔首,起身跟上王怜花的脚步,与他道向前厅行去。
与王怜花前后进门,婠婠发现王云梦已坐在厅内主位,客座首位坐着名约摸及冠的年轻人,身着袭剪裁合身的蓝衫,身量中等,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带着种淡淡的书卷气,端是个斯文的翩翩佳公子。
见着婠婠,他的目光瞬间便直,再也移不开。
在王云梦的庄院里,下人婢们平日里见惯王云梦,只要婠婠不施展魔大法,看到时,他们并不会像其他人那般失态,所以婠婠并没有戴着面纱。
直到婠婠与王怜花向王云梦打完招呼行完礼,行至那年轻人的对面坐下来,他的视线还直直地落在婠婠身上,终是引来王怜花声不悦的轻哼。
声轻哼在别人听来并不重,听在那年轻人耳内,却如道炸雷般,震得他耳边嗡嗡作响,心口隐隐发闷。
所幸种感觉只维系瞬,待他回过神时,已感觉不到异样。
他忍不住又瞧婠婠两眼,忽然红脸,扭捏半晌,似是终于壮起胆子,抬眼看向王云梦,“夫人,位……位便是染香姑娘么?”
王云梦微微愣,忽然轻抬起手,以袖掩唇,笑得花枝乱颤,“胜公子……胜公子是看上位姑娘么?”
“……”
胜公子被王云梦么问,更是手足无措,垂下头去,张白皙俊秀的脸红得几欲滴出水来。
王云梦止住笑,抬手拢拢额前微乱的鬓发,伸个懒腰,懒懒地斜靠在宽大的木椅上,语声不出的轻柔可亲,“真是可惜,胜公子恐怕要失望。
位姑娘身份不般,可不是凭能做主的,还望公子莫怪罪不帮的忙,委实爱莫能助。”
眼看着胜公子面现尴尬沮丧之色,王云梦柔柔笑,轻声续道,“若胜公子真有个意思,何不自个儿问问?”
“——怎么可以?”
胜公子红着脸连连摆手,却又忍不住偷瞧婠婠眼,“是清白的姑娘家,怎能如此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