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求一见,不然柏木死不瞑目!”
“宣。”
景泓只说道。
“皇上!”
德王皱眉劝阻。
景睿、赵择端和若干大臣均沉默不语,似未听见二人的话。
“还要让我重复么?”
景泓目光凛冽,扫视内臣。
内臣立刻诚惶诚恐的退出传旨。
一炷香的功夫,内臣回来,却道:“回禀圣上,颜悦……已经出宫去了。”
柏木扼腕,景睿叹气,德王冷笑,皇上不语。
“看来天意如此。
圣上,柏木认输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待到柏木技艺精进之时,再来贵朝求教。”
景泓颔首,当即将颜七杯的画赐予柏木藏人。
秦破阵
坊巷御街向西的声色场所也算是南朝京城的一大特色,市人称之为“院街”
。
各种轻纱暖帐,莺歌燕舞,夜夜不绝。
时常出现的场景就是,两个大官不小心进了同一家馆子,彼此相视一笑,各寻各的乐子。
第二天上朝之时,垂绅正笏,肃面相揖。
若说京城里藏着个院街,那么院街里藏着的,是经营男色的妓院。
在其中最出名门槛最高的青衿院里,两个男子相对坐于桌前。
颜子忧浅浅啜饮着杯中清澄的梅子酒,发如墨染,肆意倾泻。
景睿放下了酒杯,抓起颜子忧一绺头发,随意在手中打着转儿。
“子忧,我是对男子无甚兴趣。
不过这种地方,不一向是你的涅槃之处么?今日是怎么着了?”
颜子忧依旧懒洋洋的笑着,只说了一句“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呵,你什么时候专一起来了?连青青子衿都不能悠悠汝心了?”
景睿亦风雅了一把。
“你见不到止渊也没办法。
他现在可是大忙人,先不说要应付那些请客送礼的官员,光是皇兄和德王之间,就够他周旋的了。”
“德王?”
“是啊,每次科举的前三甲两个人都明争暗抢,今次的状元郎又是声名远扬的陆明谦,两边简直要红眼了。”
不需过多说明,德王和皇上之间的对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止渊呢,他作何打算?”
颜子忧稍稍坐直了身子。
“不知道,他对两边都是若即若离的。
说实话,我一直就看不出止渊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景睿道,“不过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会吃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