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如何看保甲法?”
陆明谦问道。
新政推行保甲法后,很快由司农寺改划到兵部负责。
秦胜言沉默少顷。
他入朝为官多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
像陆明谦这样的人,绝不是省油的灯。
只不过迄今为止此人所作所为无一不符孔孟之道。
故而秦胜言还未决定是与此人划清界限还是引为相知。
“保甲法不同于青苗,一年尚不可下断言。”
秦胜言稳妥言道。
他并非保守派也不是变法派,陆明谦此问为有意试探,秦胜言自然知晓,不露声色。
陆明谦笑了。
“明谦取代了段大人的职位,却听说他与您是故交,心中甚为不安。”
陆明谦坦陈心事道。
“陆大人不必如此。
秦某素来公私分明。”
秦胜言道。
余光瞥向身后,秦破阵与周俨温相谈甚欢,他便不再分心盯着自己那小子,拿出十分精力应对陆明谦。
“多谢秦大人。
不过明谦想拜访段姑娘当面致意,不知秦大人可否愿意引见?”
陆明谦说明自己的意图。
“陆大人,罗敷姑娘不是那种计较之人。
“秦胜言正说着,前面人已经停了下来。
“母后,这便是藏有十八金罗汉壁画的那座殿了?”
景泓问。
“正是此殿。
十八金罗汉乃年代久远的古画,与现今的释家画像极为不同,金罗寺也因这古画而得名。”
薛太后道。
“今日能得观如此珍宝,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许仲在太后身边感叹道。
众人推开殿门而入。
鸦雀无声了片刻,交头接耳声嗡嗡响起。
“陆明谦。”
景泓叫道。
殿本不大,此时陆明谦尚未能进入。
他穿过众人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