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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隐说道:“有劳了。”
从袖口中拿出一小块碎银子塞到小药童手中,“替我谢谢令太医。”
屈隐的贴身小厮卫全见小药童眉开眼笑的提着药箱离开,才走了进来,附在屈隐耳旁说了几句。
屈隐点点头,示意卫全帮他把纱布解开,然后擦掉玉肌膏,用毛巾沾了滚烫的水拧干敷在伤口处。
那伤口的红肿原本消退了一些,被热毛巾一敷又立刻红肿起来。
卫全看着有些不忍:“公子,这样做当真有用吗?”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从昨晚女帝对他的态度来看,她必定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现如今虽又回到了摘玉阁,若安于现状,还不知女帝何时能记起自己。
虽不知灵珰大人为何再三帮他,想必他对于女帝来说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当初不随其他十二名公子出宫,乃是因为若那样出去,就真的一无所有了,没有身份没有地位,他又如何在京城生存下去?
他必须再度引起女帝的注意,才有机会离开摘玉阁。
因为在朔雪迟来的这段时间,灵珰早已做好了应对,一众的使臣被忽悠过去而不自知,所以当盛装的朔雪姗姗来迟,反而被众人惊为天人,此事暂且就这么被揭过去了。
朝贺结束后,已是正午。
每年的朝贺素来没什么新意,朔雪当年还是九皇女时,都会跟其他皇姐一道,陪在先帝身边,接受番邦使臣的朝贺。
朝贺看得多了便觉得无趣。
朔雪在朝贺宴上没什么胃口,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她勉强吃了几块鲜笋火腿,一小碗燕窝粥。
经过一番折腾,眼下又觉得有些肚饿,只得让灵珰吩咐御厨去给她做几道小菜来填肚子。
接下来的七天都不用上朝,没有公务缠身,又是难得的清闲,朔雪屏退其他宫女,只留下灵珰单独问话。
“屈隐的伤势如何了?”
“太医看过了,说只是轻微烫伤,并无大碍。”
“今日之事是谁的主意?”
朔雪指的是灵珰不及时叫醒她。
灵珰没想到朔雪会直接问,只好道:“不瞒陛下,是屈公子昨晚跟臣提了一下,臣觉得屈公子说得在理,便采纳了他的提议。”
朔雪只觉头疼,“灵珰,你老实告诉朕,你是不是看上了屈隐?”
灵珰张大了嘴巴,简直可以直接倒地不起:“陛下,您是从哪儿看出来臣对屈公子……”
“你三番五次帮他,难道不是对他有意思?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大可对朕直说,朕是不会责怪你的。”
“陛下,臣真的对屈公子没有那个意思。”
朔雪陷入了沉默。
“此话当真?”
“比黄金还真。”
朔雪不得不证实了心中的所有猜想,早知如此,不如狠下心把屈隐也送出去,也好绝了他的念头。
但现在只能另做打算了。
“若是朕给屈隐安排一个清闲的官职,你觉得怎样?”
大夏素来以女子为尊,在朝为官的大臣中十有八九是女性,而男子或闲赋在家相妻教子,或吟诗作画舞文弄墨成为一方文人雅客,鲜少有出入仕途的。
当然这并不是说不允许男子出门抛头露面,只是大夏的大部分男子没有那么醉心于仕途就是了。
灵珰显然没想到朔雪会朝这方面想。
“陛下……”
朔雪叹了一口气,“朕知道你在着急什么,只不过凤君人选必须身世才学兼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