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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小芳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低着头的女孩儿,又看看那堆钱,嗤笑一声:“怎么,这么快就被苗桐收服了?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眼巴巴地放着钱不要,来我这摊牌?……或者,你想涨价?”
丛曼把目光放在吴小芳那翘起的红色高跟鞋上,摇揺头:“没有,我只是没办法继续做下去了,我的良心受不了。”
“你父母都不管你,学费都凑不齐,还要什么良心?能吃么?”
吴小芳站起来,双臂撑在桌上,笑得非常的危險,“你不知道,苗桐可是只狐狸,容不下人的。
你说,要是我告诉她,是我安排你过去的,她还会让你待在晨报?”
丛曼终于抬起头,直视她:“我已经递出辞呈了,我的脸皮还没厚到那个程度。”
这下反而让吴小芳有点奇怪:“那你的学费怎么办?”
“去发传单,洗盘子,怎么都行,反正不能做亏心的事儿。”
跟了苗桐后倒长出骨头来了,是谁几个月前还说,我需要钱,只要有钱就行。
吴小芳喜欢爱钱的人,这样的人只要给他钱,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比狗还听话。
最讨厌的就是那种饿死了还要带着三分傲骨,人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还要什么脸面?
“做了婊子立牌坊,你果然踉苗桐是一路货色,滚!”
吳小芳把她还来的钱扔她脸上,“带着你的钱赶快给我滚!”
丛曼没再看那钱,站起来走了。
苗桐在邮箱里看到丛曼的辞职信,只回了一句:不允许辞职,明天照常上班。
白惜言瞥了一眼,吓了一跳:“嘿,合着人家跟你签了卖身契啊,这霸道的,像一朝回到旧社会。”
“你不懂,她是钻进死胡同了。”
一只手拦腰把她往回拉,手摩挲着她的小腹,嘴唇在她耳边热乎乎地撩着:“回来还处理工作,你怎么不处理一下我?”
“你又不是废品,我怎么处理你?别闹,等我回完这两封邮件。”
可白惜言知道怎么对付她,从身后边解她的胸前的扣子边不轻不重地啃咬她脖颈后面的小块皮肤,非常的缠人又甜蜜。
苗桐被骚扰得晕乎乎的被压在沙发上喘着气,承受着他那没有休止的热情。
白惜言的眼睛像会说话一样,有宠爱也有欲望,让苗桐看了就觉得头脑都燃烧起来。
“不行,你的身体……”
“要你的力气还星有的。”
白惜言堵住地还在喋喋不休的嘴,像美男蛇一样狼狼地缠绕住她。
苗桐半睁半闭地看着拉得紧实的窗窗帘,虽然是傍晚,可那投在地上的一小抹夕阳还是无比的刺眼。
有丛曼那篇文章的晨报送到苗桐的办公室里,她翻了翻,那边新闻部的主编给了个很好的位置。
在导读页上地看到了朱玉珂的名字,她是主持人,也经常上些娱乐新闻。
不过做娱乐的记者能混出头的节操都不太多,连明星上厕所的怪癖、睡觉喜欢仰躺还是踢被子都编得跟真的一样。
不过“赴英游学,实则产子”
这样的题目却将苗桐愣住了,光凭借这个题目,朱玉珂就可以告晨报毀坏个人名誉。
晨报虽然也无法杜绝自家娱记乱写,但若不是铁扳钉钉的事情,这种报道绝对会掐死在卓月手里。
苗桐连忙翻开娱乐版,朱玉珂的头题,照片上朱玉珂戴着大墨镜,挺着个不小的肚子在婴儿用品商店里。
照片很清晰,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她本人,她可从没听朱玉珂说过她有孩子。
这篇报道一上市就如同滚烫的油锅里倒了一瓢子开水,朱玉珂的家被记者围得严严实实,她本人不露面连节目也没法去录了,《名嫒》节目叫了其他人来面顶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