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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雨可不是那种会乖乖受欺负的家伙,为什么没反抗?”
白惜言太过犀利,一下子就问出了重点。
苗桐想起那位吴女士的话,却难以启齿。
以前谢翎不止一次地嘲笑她:你们家的传统就是这样。
她只是在心里骂他:龌龊的家伙,又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上自己的助养人的。
但她也不是毫无所觉,不过是错误地理解成了依赖而已。
“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怎么搞定那个市井泼妇。”
“你骂别人泼妇?”
“张嘴就喊别人杀人犯要送别人去坐牢的,不是泼妇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你以前从不给人贴标签的。”
“哦,现在我就会了!”
白惜言亲了她一下,变得会生气的苗桐,真可爱啊,不过转移话题的技术还是半点都不高明。
她不想说,他哪里会追问呢,只要她不想说,嘴巴从来都紧得像撬不开的蚌壳。
因为时间不早了,白惜言又有太多的话想跟她说,晚上自然而然地留宿了。
第二天大早上苗桐正在熬粥,洛雨拎着他的行李包从房间里走出来,昨晚他不肯吃饭也不肯开门,现在挂着两个黑色的大眼圈。
苗桐的眉毛立刻皱起来了:“你这是干什么?”
“我去卓月阿姨家住,豆丁快期末考试了,我去给她辅导功课。”
“站住!
打人的事还没解决,你哪里都不能去!”
洛雨不动了,低着头:“你放心,我会去道歉的。”
“道歉?要是他们不接受呢?”
“大不了被他们打一顿,我不躲。”
洛雨想了整个晚上,与让苗桐担心和受辱比起来,他的委屈和自尊心根本不值一提。
她已经给的够多了,而自己太贪得无厌,“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我不会让你去道歉的,也不会让你失去保送资格,更不会退学。
你只需要做到你昨天说过的话——“绝对不会道歉的!””
苗桐看着他,目光温柔,“你从来都不是我的麻烦,虽然我们姓氏不同,可你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