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世上有他这样的弟弟吗?他算是哪门子的弟弟啊?
他是发了哪门子的疯,竟然会把喜欢她的事写到日记里,又是发了哪门子的疯把日记装到书包里?
他甚至诅咒她最爱的男人在手术的时候死掉,甚至连她的孩子都讨厌。
他嫉妒这世上除了白惜言以外,自己竟不是跟她最亲的人。
他这样到底算是哪门子的弟弟?
如果知道这些,苗桐一定会讨厌自己的,光是这样想他都快绝望的死去了。
洛雨慢慢抬起头,眼中都是泪水:“我喜欢你。
不是弟弟对姐姐的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知道了这些,你还能把我当弟弟吗?”
不可能了吧?洛雨心灰意冷,几乎是夺门而逃。
十二岁差距……好大。
2
如果洛雨走得再晚一点,苗桐确定自己会说出让现在的少年无法承受的话——
就算你不是我弟弟也不行,我只爱白惜言。
她只能这样回答他,所以她感激他逃走了。
他这阵子受了不少的委屈,而他并没有察觉,所以她也认命地让他逃走了,彼此都有愧疚和心虚。
“真是个任性的小王子。”
苗桐回头埋怨他:“你怎么能偷听?”
白惜言叹气说:“你应该换一块隔音点的门板,是小王子的嗓门儿吵着我睡觉。”
上次白惜言在日本泡温泉时带回的浴衣,苗桐往这边家里收拾衣服时夹带了过来,昨晚正好找出来给他当睡衣穿。
他手长脚长的,浑身都是清贵的世家公子的古典气质,无论是浴衣还是唐装穿在身上都非常有味道。
苗桐没话讲了,带着他去洗漱。
白惜言乖乖地被牵着,心情却很好,觉得幸亏自己还没做眼睛手术,否则怎么能这样理所应当地赖着她?
苗桐像小媳妇一样伺候他少爷刷牙洗脸后,白惜言苦恼地想着还有什么可以让她服务的。
“笑得那么贼干什么?”
“刮胡子。”
“你下巴很干净啊。”
“你又不是男人,当然不知道男人的胡茬就像韭菜,割一茬发一茬,割一茬发一茬……”
白惜言拉着她的手,绷紧下巴给她摸,“皮下已经开始发一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