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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摸摸白既明的身子,热得发烫,额头却满是虚汗。
不禁有些心慌,对白父说:“不会是酒精中毒吧,要不去医院吧。”
“去什么医院。”
白父心里有数,“你消停点吧,没见过喝多的人哪?安安稳稳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白既明根本安稳不下来,翻来覆去在床上打滚,低低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一脸痛苦难耐的神情,或者将脸埋在枕头里,压抑地啜泣。
白母给他喂了果汁、蜂蜜水、让他含着姜片,可是全都不管用,喝什么吐什么。
弄得二老束手无策,只能将毛巾用热水沾湿了,给他擦擦脸。
这边手忙脚乱折腾一气,那边电话铃却响了。
白母在床边照料白既明,白父去接电话,竟是廖维信。
廖维信每天都和白既明通电话,谁知大年初一打了一天都没人接听,晚上再打还是如此。
他心里打了个突,可又想起来当初白既明突然回家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形,又自失地一笑,觉得自己太过紧张了。
说不定白既明正忙着和亲人过年,没时间接听;也有可能外面鞭炮声太大,没听见铃声;更说不定这个稀里糊涂的小坏蛋,根本就是忘了带电话。
没想到,大年初二再打,仍是如此。
廖维信有点担心,按道理,这么长时间,就算白既明不接听,也会打过来才是。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拨打了白家的固定电话。
白父一听是廖维信,就叹了口气。
廖维信先拜个年,然后才问:“叔,既明在家吗?”
“啊,在。
但是喝多了,正在床上躺着呢。”
“喝多了?!”
廖维信一听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心立刻沉了下去。
白既明不是很喜欢喝酒,平时一滴都不沾。
只有两种情况下,他才会喝,一是应酬必不可免,二就是心情极度恶劣。
但现在是过年,家里人聚在一起,喝点酒也无可厚非。
廖维信心里明知道可能性不太大,还是勉强笑道:“是和亲戚们喝多了吧,他有时候挺馋酒的。”
“唉,不是。
三十晚上,他妈说了他几句,结果出去喝到今天早上才回来,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廖维信耳边“嗡”
地一声,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努力稳住心神,问道:“现在他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是吐呗……”
白父还要再说,那边白母扯嗓子喊:“你啰嗦什么哪?快点给儿子弄点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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