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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秦檀已嫁了人,是别人的妻子了。
“相爷,相爷?”
谢荣见自家主子又在出神,小声地催促着,“此地毕竟近妃嫔宫室,可不能久留啊!”
“我知道了。”
谢均说罢,转身朝东宫去,“谢荣,你说贺夫人所言,是真的吗?”
谢荣知道,自家主子虽在朝政之事上颇为精通,但在这男女情感之事上却是白纸一张。
于是,他嬉皮笑脸道:“主子,依照小的看,那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您瞧那贺夫人,提起夫君时,那神色叫一个复杂,苦味儿都要从眼里溢出来了!
您不知道,这世间多的是怨侣。
便是昨日山盟海誓的,今朝也能劳燕分飞!
贺夫人与贺大人呀,恐怕也是如此。”
谢荣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道:相爷,您亲阿姐的例子就摆在那儿,您怎么还不明白这件事呢?
——燕王妃与燕王成婚前,那是早就看对了眼,郎才女貌、一双璧人。
那时候的燕王还没什么名气;处在风口浪尖的,则是太子的三弟,晋王李衡知。
后来,晋王因旁人口舌之谬遭了殃,被陛下褫夺封号、贬去昆川。
晋王一走,燕王就显得醒目起来,成了诸皇子里最贤能的那个;不仅如此,陛下还忽然着了魔似地厚用燕王,太子便有些瞧燕王不顺眼。
太子本就多疑阴沉,再加之恭贵妃在宫中跋扈多年,处处与皇后作对,太子咬定了燕王与恭贵妃母子有不臣之心,因此将燕王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燕王被太子频频针对,不能坐以待毙;以是,两兄弟间,风波渐起。
在这种情况下,燕王妃谢盈就遭了秧,总夹在弟弟与夫君间两头为难。
她与燕王的山盟海誓,早就化为了飞灰。
恐怕,燕王一瞧着谢盈,就会想到太子的那张脸。
如此一来,燕王又岂会对谢盈好?
谢均听罢谢荣的解释,敷衍地点头,道:“咱们也出宫吧。
若是运气好,还能遇上贺桢。
太子有意用他,我总得多看着一二。
若他是个无能之人,还是早日弃之不用。”
谢荣应了声是。
谢均出了宫,果真碰上了贺桢。
但贺桢身后的马车旁没有秦檀的侍婢。
显然,这马车是空的,贺桢并没有接到秦檀,而是独身一人。
贺桢苦苦等候在南宫门前的样子,着实有些凄凉。
谢均见了,却有些想笑。
他本以为秦檀那句“我偏不与他一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