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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人你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秦檀问,“没接到我,不需要与我二人相处,岂不是好事?”
“……你!”
贺桢说不过他,只觉得浑身都难受。
他冷着一张俊脸,道,“你这么能说会道,还不如多读几句诗!”
秦檀闻言,面带讥讽地看他一眼,道:“会读诗有什么用?圣贤书读得再多,有的人还是白瞎了一双眼,连人都会认错。”
秦檀这句话似乎别有弦外之音,贺桢听了,懵了一下,问道:“你是何意?”
“随口一说罢了。”
秦檀答。
“……你不愿说就罢了。”
贺桢说着,忽想起谢均的事儿来,叮嘱道,“明日谢均谢大人要来,你是我贺家主母,自得出门待客。
我知道你亦不欢喜我,可此事终究上不得台面,不能让外人知晓。”
说这句话时,贺桢的脸皮有些发烫。
他向来以君子自诩,但此时此刻的要求却太过小人。
无奈谢均实在是他崇慕之人,他不愿在谢均面前展露出不好的地方。
“谢大人?”
秦檀诧了一下,绣针竟扎入了手心。
她倒抽一口,轻轻地“嘶”
了一声,低头查看,果见得指尖上涌出了一滴血珠子。
“没事吧?!”
贺桢一惊,三步并作两步上来,夺过她的手指,皱眉道,“怎的这么不小心?好端端的手就给扎痛了。”
秦檀的指尖白嫩青葱,但却莫名有些茧。
贺桢本以为她是个自小金娇玉贵的千金,但这手指上的茧子却在昭示着秦檀身上也许另有秘密。
“无妨。”
不等贺桢再看,秦檀已飞速将手指缩了回去,还将圆凳往后挪了一下。
看见她唐突的行为,贺桢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做了什么,顿时面上讪讪不已。
“谢大人怎么来了?”
秦檀嘀咕道,“算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定会好好和你做一对明面上的恩爱夫妻,免得叫那相爷看出端倪来。”
说罢,秦檀重新拿起了绣线,道,“大人,绣活是个细致活,你若在此,我难免不能安心。”
她竟然是在赶贺桢出去。
贺桢的面色一凝,心里的傲意被打击个粉碎。
遥想秦檀嫁入贺家前,差人往贺家送了无数礼物,殷勤恋慕之意,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