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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竟有这等漂亮的小娘子……”
那蓝巾汉子几乎要淌下口水来,“若是卖到妓院去,实在是吃亏了!”
蓝巾汉子旁边站着个挨个儿男人,歪着嘴露两颗龅牙,他手里提一盏灯,面露胆怯:“老大呀!
这娘们儿穿的那么华贵,会不会是什么厉害人物?我说咱们还是别干这票了!
这京城里遍地是贵人,万一绑的这个是什么厉害人,岂不是自讨苦吃!”
蓝巾汉子闻言,不屑地嘁了一声,重重拍一下龅牙男子的脑门儿,训斥道:“没胆色!
那方家的少爷不都说了?这就是个妖媚惑主的妾!
俺兄弟几个刚到京城,就该干一票大的,闯出名声来!”
秦家的马车夫拎着缰绳,缩着发抖,斗胆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这京城乃是天子脚下,你们对贺家的夫人动手,不怕掉脑袋?”
蓝巾汉子哈哈大笑,胸膛震动:“我青林霸王虎,天不怕地不怕!
皇帝老子来了,都得喊我叫爹!
王法又能耐我何?有银钱拿,还有美人消受,何乐而不为!”
一个小胡子猥琐男子贼眉鼠眼地凑上去,朝蓝巾汉子说好话:“老大呀,这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说得好,说得好!”
霸王虎笑地愈发猖狂。
谢荣拎着车绳,抽着嘴角打量那霸王虎,心道一句:真是乡下来的小贼,难怪不知道天高地厚。
霸王虎用下流的眼神上下打量秦檀,搓着大手,似已想好了要让她做自己的第几房小妾。
秦檀扯着马车帘,嫣然一笑,道:“这位好汉,我不过是蒲柳之姿,不值得垂怜。
我旁边那辆马车里,坐着的可是京城第一的美人,常常伴在皇上身侧。
他的容貌,才叫一个销魂倾国。”
听秦檀闻言软玉,霸王虎的一双眼瞬间亮了起来,淌着哈喇子朝谢均的马车望去:“这、这美人……这马车里头坐着的,竟是皇上的美人?让爷爷看看!
让爷爷亲亲!”
马车上的谢荣:……
霸王虎正蹑手蹑脚地朝谢家马车走,巷子的另一头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巡逻的城防司提着晕黄的灯笼,匆匆赶来此地。
瞧见霸王虎一行人,城防司的官兵们立刻拔出了刀。
一时间,怒喝声响彻夜色。
“什么人!
竟敢在京城放肆!”
“真是好大的胆子!
全部捉起来!”
城防司的官兵,个个俱是精挑细选、气势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