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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后要在这里上学吗?”
“不,是赎罪!”
苦修士肃然道。
安叙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这一路她的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传教人士可能都喜欢这套,危言耸听地表示你印堂发黑将要诸事不顺,接下来是掏护身符出来卖钱还是要你卖身出家就看哪宗哪教。
她往前走了两步,被身后的人一把拽住,只好继续抬头仰望这雄伟的学院。
等安叙看得脖子发酸,终于有人出来理他们了。
“赞美光明!”
苦修士行礼道,“流浪苦修士里奥波特向您问好,愿主的荣光庇佑兄弟姐妹。”
“赞美光明!”
迎接他们的中年女人说,“圣安德鲁的玛丽向您问好!
请随我来。”
他们一边走一边简短地交谈,宗教氛围很浓,简单讲就是意味不明的废话不少——这样想来其实和土匪黑话接头也没多少差别。
安叙在旁边仔细听,大致明白那个玛丽大概算是学院的管事人,流浪苦修士带着主教的推荐、押着安叙来投靠的,有点像散修投奔宗门。
安叙天马行空地想着,他们已经结束了对话,玛丽冰冷地瞥了安叙一眼,很快移开了视线。
这个阵营天然好感度为冷漠?安叙饶有兴趣地想。
玛丽没对她说一句话,他们走进了城堡的小门,那里已经有一个人在等待。
他大概十五六岁,浅棕色头发,一双蓝眼睛,小小年纪就板着张脸。
“兰斯,带苏利文小姐去他的房间。”
玛丽说。
“是,玛丽嬷嬷。”
兰斯低头行礼,面无表情地示意安叙跟上,快步往岔道走去。
从里面看去,尖尖的拱顶就像膨起的帽子,一排排充满了对称之美。
目之所及的墙面与柱身洁白如雪,金线勾勒出华美的图案,一直延伸到天花板,那里绘满了壁画。
圆柱与方顶托的交界处,坐落着洁白或金色的小雕像,匆匆一瞥下能分辨出各色小天使。
尽管这里充满了一目了然的巨大人力成果和财富,圣安德鲁学院看上去却没有一点奢靡之气,大概是配色十分冷艳高贵的缘故吧。
被叫做兰斯的少年走得很快,脚下生风,安叙没过一会儿就跟丢了。
她心宽得很,索性在学院内慢悠悠观光游览起来,不时对里面的景色啧啧称赞。
学院非常大,有很多走廊和拐角,走了好一会儿都没撞见一个会喘气的。
她畅行无阻,走过一间有管风琴的大厅,忽然看到前面有一群身穿白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