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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不怪他了吗?”
裴大抱着裴凌南的脖子,贴着她的脸说,“孩儿是替娘生气。”
“生气,气到没办法去原谅他。
娘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他是没有守着我们,但是他不欠我们。”
裴大眨了眨眼睛,不甚明了裴凌南话中的含义。
可他忽然轻松多了,因为一直想要的答案,好像已经握在手心里。
赵显的体力一天天地恢复,而翁怡君经过医官们的精心照料,也终于挺过了一段难熬的日子。
赵显开始处理政务的时候,弹劾东宫太子的奏折已经堆得像是山一般高。
玉翩阡和越香凌来拜见赵显,赵显却埋在奏折山里,“你们先坐,朕一会儿出来。”
内官上了茶,还端来糕点。
越香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陛下,身体刚好就这么劳碌,是不是不妥?”
奏折之后的人笑道,“皇帝便是劳碌命,没得抱怨。”
玉翩阡饮了口茶,叹道,“皇上这话可不对。
皇帝还是富贵命,能喝到别人喝不到的好茶。”
赵显笑着走出来,目光轻柔地落在玉翩阡如花似玉的脸上,“玉官儿,贪嘴可是会发胖的。”
玉翩阡吓得把糕点扔回碟子里。
越香凌刚要说明来意,赵显已先道,“明日在集英殿,朕会亲自与北朝的使臣谈贸易的事情,这次太子不会参加。
你们一定都觉得朕把赵康立为太子,是做了一件蠢事,可现在,”
他指着山一样的弹劾奏折,“可明白朕的用意了?”
玉翩阡摇头,越香凌微笑。
“子襄,你给玉官说说。
他的脑子,只顾钻研歌舞了。”
越香凌说,“当初皇上回来继位的时候,是承了先皇的旨。
昭王虽然有恶名,但因为没有处理过政事,所以没在大臣中落下什么口实。
皇上把他立为东宫,按照他好大喜功的性格,必然干预政事,而以他乖戾的作风一定会惹是生非,这样一来,重臣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弹劾他,从而对他执政彻底失去信心。
另外,将他置于眼皮底下,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再敢搞什么暗杀的小动作,我们也能洞察先机。”
玉翩阡一边听,一边打哈欠,待越香凌说完,已经昏昏欲睡了。
越香凌敲了他的脑门一下,“大不敬。”
赵显摇了摇头,“罢了子襄,玉官就是个榆木,不要理他。
朕让你准备的文书都备好了吗?明日会谈之时要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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