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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三轮车非常努力地在后院中练习白打。
他站在太阳最厉害的地方,而丰臣靛则是抱肘坐在大树上乘着荫凉。
涅茧利刚把午饭解决,所以我晃着空的饭篮悠闲地从他们之间走过。
我知道我很碍眼,真的。
如果回房间的路不只有这一条,我绝不会把自己暴露于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蝉在叫,车在打;靛在看,我在走。
几近走出他们的视线范围的时候还是被叫住了。
“深井,下午好啊。”
饭篮才甩到半空中,这不,戏剧性地定格了。
举着饭篮转过身,我佯装惊喜道,“哎呀,你怎么在这里啊?真巧。”
三轮微愣,额前的汗水沿着脸颊一直滑落至下颚,“呃……深井你刚才从这里走过的时候……没有看见我么?”
“嗷,我还真没瞧见你。”
说完这句话我便暗自叹气,这实在太假了。
“这样啊。”
他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笑容里携有一丝青涩。
你别说,就这神情望上去还真不像一个恐怖分子。
“我正在努力练习白打。”
“我看出来了,瞧你那小脸被太阳晒得通红通红的。
你不怕熟了么?就算你不怕熟了,难道你不怕自己被这烈日烤焦了么?”
三轮伸手抹去了脸颊上的汗水,摆出他的招牌憨笑脸,“谢谢深井关心,我没事。”
啧啧,我还真不是在关心你。
其实我是在等你语塞之后我好开溜去屋内避暑。
交通工具按理是不怕热的,可是我怕。
我好歹是块冰啊混蛋。
“……那你不怕在脸上晒出两块胎记么?”
于是三轮怔住,“晒出胎记?”
“得了,得了。
看你那么辛苦。”
我冲他挥了挥手,“我这里也没防晒霜什么的,就饭篮一个,你将就着当鸭舌帽带着吧。”
言毕,我伸手将饭篮套上了他的脑袋。
树上传来明显的笑声,我一憋再憋,最终忍住没有回头看他。
透过竹间小孔,勉强能看到三轮车那双眨巴着的眼眸。
他结巴道,“这……深……深井桑……”
扭头往屋内走去,我伸长手臂挥了挥,向身后人示意。
“祝你早日学业有成。”
“深井桑!
后天是一年一度的斩击白打评比!
你要顶替了浦原三席的空缺,后天需要和四席五席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