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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惜将事情的经过一一告诉,自己眼圈儿也红了。
“要不是皇上赶到的及时,奴婢和娘娘只怕都要丢了性命。”
其实她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存惜伤心一回,忽而又展颜欢笑,对于薛意浓这份及时雨,她是左右夸赞了许多遍才罢。
徐疏桐用眼睛剜她,“这点小恩小惠就把你给收买了,你难道就没想过,可能是皇上的自导自演。”
此言一出,存惜的神情转为紧张。
“不会吧。”
“在不明真相之前,很多事都是有可能的。”
她的价值可不仅仅在薛轻裘那里起作用,在薛意浓这里又何尝不是如此。
不怪徐疏桐有所怀疑,她现在无法相信任何事,任何人。
一个人被欺骗过,对任何事都会格外敏感。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哪怕她心里也觉得薛意浓不会做这样的事,这个小皇帝她暂时还能拿得住,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不要轻信任何人为好。
徐疏桐看了看屋外,天已大亮。
她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皇上该起了,我去看看她。”
正屋里,薛意浓睁着眼睛,从帐子里探出脖子来,摇着脑袋到处寻人,像一只可爱的小狗。
徐疏桐见到,不由笑道:“皇上醒了?”
她走到床沿,就被薛意浓伸手捞了进去。
问道:“你这大早上的,跑哪里去了,害朕白白担心。”
“我又不会丢,皇上太小心了。”
“不小心不行,你不知道喜欢你的人有多少,真是一点自觉都没有,朕就怕一时注意不到,你就被人拐走了。”
她道,“坐下来说话,朕扬着脖子难受。”
徐疏桐坐下,就见她把暖和的手缩回了被窝。
“哪里有人喜欢我,皇上乱想,除了您,只怕都不喜欢我呢,他们恨我还来不及。”
看着薛意浓那黑水晶石一样的眼睛,无论何时都是那样,漆黑如墨,里头泛出莹润的光亮,写着‘真诚’二字,她就没有办法去想,薛意浓会用什么方法来在她面前表演。
“昨日的事,我都知道了,多谢皇上搭救。
皇上怎么会刚好出现在那里呢?”
薛意浓知她有疑惑,也不卖关子,叹道:“朕哪里是刚好出现在那里,分明是飞奔着去的,昨儿待你走后,就坐卧不安的,你一离开,朕就想你想的要死。”
说到这里,她脸微微的红起来,有些不敢与徐疏桐对视,觉得自己太矫情,又继续说道:“本想着你和恭敬王谈完了事情,接你回来,再逛一逛街,哪知道听说你出了酒楼,半天都没过来,疑心出事,这才到处找来着,找到你,你已昏在马车里,只有存惜一人忙着与车夫缠斗,听说那车夫是人易容而成,真的那位,只怕已经遭了敌手。”
她垂着睫毛,静静的说道,其可惜的意思,竟丝毫不避。
徐疏桐抓住了薛意浓的话柄,“您接我去了?”
“是想这样来着,结果……”
薛意浓皱了皱眉头,难得想耍个浪漫,结果反而出了这样的事。
徐疏桐的手已伸过来,在她耸起的眉头上一划。
“不要皱,一皱,就会老的快。”
薛意浓又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握了一握。
想把自己的温度传给徐疏桐。
赖床不久也就起来,虽是放假,但薛意浓也无半分松散,到了上午,暗卫来报,已经找着车夫的尸体,在上茅厕的时候被人杀了,脸已血肉模糊,脸皮被人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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