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焚烧了,车夫家属好好抚恤。”
“属下明白。
另外,恭敬王府那边,有消息传来。”
暗卫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竹筒,双手恭敬的递给薛意浓。
“好了,朕明白了,去吧。”
待暗卫走后,薛意浓才拿出竹筒里的小卷纸,那边已查的有些眉目,薛轻裘的府中,除了一般的洗衣做饭的婆子,扫地的奴婢,并没有什么年轻貌美的女子存在,而且他向来很少与女人说话。
薛意浓把卷纸捏在掌心里,外头徐疏桐的笑声已到,她怕薛意浓屋中有人在,特地吱声一下,薛意浓一笑,道:“疏桐进来。”
徐疏桐早端了一小碟子春卷过来,薛意浓问道:“怎么想起做这个?”
“这几天宫里忙着做糕点的多得很,料定皇上吃多了怕腻,特地弄些小玩意儿来给您换换口味,也算感谢皇上的救命之恩。”
薛意浓早伸手拿了一个,被徐疏桐剜了几眼,“皇上怎么也学小孩子了,不洗手,也不知道用筷子。”
“嘿嘿。”
薛意浓略得意,有个人在身边‘□□□□’,还是挺有乐趣的,而且徐疏桐向来是三分□□,三分嗔怪,四分撒娇,弄得她心里怪舒服的。
恨不得一把捞到怀里来坐着,让她陪着说会儿话。
只是手上已沾了油,不肯再把徐疏桐的衣服弄脏了,吃了几口才道:“你妹妹那事,有些眉目了。”
“是吗?”
徐疏桐隐隐期待,只是不好表现的太过分。
“是,恭敬王府中并无你妹妹的踪迹,你现在可以放心了,恭敬王威胁不了你,而且朕已让人查过,是否还有什么别院,地下室的,结果,还是这样。
疏桐,朕能为你做的,都为你做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薛意浓平静的望着她,就见徐疏桐面色十分不好,眼中有恨意。
她想想也就明白了,薛轻裘这样欺骗,这样利用,徐疏桐只怕把他恨透了。
徐疏桐手里的帕子揉了又揉,发现薛意浓正看着她,忙笑道:“这样才好,至少妹妹现在平安无事。”
她分明咬牙切齿,但对着薛意浓,说的这样‘轻描淡写’,让薛意浓生出百般怜爱之意,徐疏桐把这些看在眼里。
“皇上放心,我没事的。”
薛意浓点头,未曾再说安慰的话,怕伤了徐疏桐的自尊心。
徐疏桐未待多久,就笑着出去了,只是背过身去,早已经双眼通红,眼圈里滚着泪,薛轻裘果然在骗她!
她的嘴角浮出阴狠的笑意。
仿佛要吃薛轻裘的肉,喝他的血,把他挫骨扬灰,才能做罢。
最好别让她找到机会,否则要让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那么好骗的。
因这事,徐疏桐不痛快了两天。
转眼,已到除夕。
宫中的忙碌仿佛停止了一样,百官宴早已做好,只是今年没有去年那么丰盛,外头灾情严重,薛意浓也兴致怏怏,简单的举行了一下,就把所有事交给了余丞相,让他招待百官饮宴。
她自己吃了一点,就陪着家人小聚去了。
家宴摆在了太后的养息宫。
薛意浓的家人都到场了,不算那些擦边儿的亲戚,那些,她打算十五那日再请一次。
除了太后这位姑妈,就是自己的父母亲,姐姐、姐夫、外甥,外甥女,妹妹,余时友,还有她。
即便是这样,也费了两三桌。
姐姐、姐夫们这些年可真没少闲着,开枝散叶,就那些大小孩子们,就坐了两桌,还不算那些庶出的。
薛意浓上有三个姐姐,都是一溜儿的美人,端庄大方,不过她们出生的早,现而今都近三十五六年,这年纪,放现代还算得黄金年龄,不过她们头上已略现出几根白头发,眼角亦有鱼尾纹堆砌,在家中并没少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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