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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那日在天衍宗围观了谢陵和陆行渊、陆行渊和天衍宗之间的爱恨情仇,对谢陵是充满了兴趣。
她尽心尽力,尽忠职守,做到随叫随到,不叫也到。
谢陵此刻正在院子里处理一些无用的东西,妙妙化作小青蛇飞檐走壁,她倒挂在院中的大树上,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树下的谢陵,越看越觉得谢陵丢弃的东西有些眼熟。
那不是她见谢陵烦闷,借给谢陵解闷的话本子吗?
“谢陵,你在做什么?”
女孩子清脆的声音响起,谢陵习以为常地抬头,对上树上垂下来的蛇头,把手上的书往旁边一放,道:“我梦见我师尊了。”
妙妙眼神一亮:“这是好事呀,你都梦见什么了?”
谢陵咬唇,狼耳朵轻抿,梦里的故事太过孟浪,他没开口。
妙妙歪了歪脑袋,顺着树干垂下来,关切道:“是不是我之前给你的话本子不行,所以又做噩梦了?没关系,我还有别的。”
小青蛇灵活地从自己的储物戒里叼出新的话本子,丢到谢陵面前的桌子上。
话本子在桌面摊开,朗朗乾坤下,封面上的字迹十分清晰。
《霸道师尊俏徒弟》,《我的病美人师尊又在撒娇》,《孽徒和师尊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妙妙就像是在献宝一般,道:“有我在,故事管够。
你要是还不喜欢,你可以说说你的要求,我给你写。”
妙妙幻化出人身,坐在树枝上,掏出笔和纸,笑的两眼弯弯:“本姑娘包君满意。”
谢陵心虚不假,可是看着热心又八卦的妙妙,不自觉地笑了笑。
他翻动她给的那些光看名字就显得离谱的话本子,一时无言,脑海里闪过的是荒唐的梦境。
“我有些想他了。”
谢陵轻声低语。
妙妙露出为难的神情,用笔挠了挠头道:“那需要我帮你画出来吗?破厄剑尊修为高深,我画他可能有些吃力。”
谢陵摇头:“我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他的样子,就算没有画像,我也不会忘记。”
妙妙似懂非懂,她会写故事,会画画,会描绘感情,却依旧难以理解感情的深奥。
陆行渊在魔族修养了两日,身上的伤势好的差不多。
在这期间,除了玄弋和梅洛雪外,他没见过任何的魔族。
本以为梅洛雪是想循序渐进,给他一个适应的机会,结果却是他大好后,直接召集魔族高层,让他们速来参拜。
不算明亮的屋子里挤满了魔族的各方巨头,他们有男有女,修为皆在归墟以上,其中还有两人和梅洛雪旗鼓相当。
陆行渊被梅洛雪强行压在首座,做为屋子里唯一没有长出魔角的人,在众人探究质疑的视线里,他淡定道:“依着辈分,诸位都是我的长辈,今日无酒,就以薄茶一杯拜见诸位。”
陆行渊没有拿乔摆谱,也没有做小伏低。
他是陆晚夜之子,就算魔族现在不认可他,他也不能坠了陆晚夜的名声。
座下的魔族还在盯着他,一个个看的入了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梅洛雪轻咳一声,道:“都傻了吗?少主敬你们茶,你们的表示呢?”
大魔们如梦初醒,纷纷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少主真客气,早知道我就带上几坛好酒,痛痛快快地喝一次。”
族里出名的老酒鬼回味着寡淡的茶水,懊恼不能和陆行渊喝上几杯。
“少主真好看,像魔君,要是魔君也能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该有多好。”
秀丽斯文的女魔靠着梅洛雪,说着说着就伤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