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牛皮凉席躺椅啊!
这是花恋蝶看到软榻后的第一个想法。
然后便搂着红罗急行数步,一屁股躺上去,闲适惬意地摇晃起来。
我的红罗多么会享受生活啊!
这是花恋蝶摇晃数下后的第二个想法。
然后抱住红罗,当着两个中年倌子杂役的面,肆无忌惮地啃起嘴来。
直到彼此身软体酥,面泛潮红,两张嘴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怀里的男人已是气息不稳,眼中氤氲起莹华妍丽的渴欲,那撩人的眼光看得她止不住又是一阵心痒难耐。
正要往男人勾魂的眼上吻去,眼角余光却瞄到案桌托盘中的酒壶和酒杯,脸色蓦地一沈,坐起身将怀里男人抱在腿上,伸手拎起酒壶,在男人眼前晃了晃,柔声问道:“我的红罗,请问这个一大清早就摆出来的酒壶是做什么用的?浇你还是浇花浇草?能不能解释一下,嗯?”
上挑的尾音轻柔中含着几分不悦。
采药之前就叮嘱过他不准胡乱饮酒,这伤残男人竟敢阳奉阴违?简直找死!
手中的酒壶壶嘴慢慢倾斜,里面的酒液淅淅沥沥地洒在绿草之上,浓浓酒香顷刻弥漫了整个后院花庭。
面对花恋蝶的不悦,红罗不但不惧,反而笑得开怀。
手臂缠上她的脖子,吻了吻她沈下来的粉玉面颊,温润媚骨的声音满是轻快愉悦:“遇见恋蝶之前,它是浇我身体的;遇见恋蝶之后,它就是浇花浇草的。
若是不信,你可问他们。”
瘦长枯指指了指立在一旁的朱璧和朱圭,介绍道,“微胖的叫朱璧,精瘦的叫朱圭,是贴身照顾我的两个倌奴。”
“朱璧,朱圭。”
花恋蝶移转视线看向两个清秀的中年大叔,脸上露出温和的笑,“你家倌主对我有无哄骗欺瞒?放心,照实说,他若敢惩罚你们,我就惩罚他。”
朱璧和朱圭齐齐抬起头,神色间带着愕然和几分惊惶。
在看到倌主脸上柔软亲昵的笑和白发女人唇边的温和时,高悬的心又齐齐落了下来。
或许,倌主碰到了一个良善的恩客。
定定心,年岁大点的朱璧回道:“回这位小姐,倌主五日来从未出过房门,更未在晨间自饮自斟,朱璧与朱圭只是按以前规矩天天在此放上一壶,以备倌主突然歇躺之需。”
因接客需要,倌子身为最低下的贱民,言谈学识却比奴民和某部分平民要高出许多。
朱璧对应间不卑不亢,有礼有度,显示出较好的文化修养,也从侧面透露了对红罗的关心体贴。
让花恋蝶对依君馆这些个面目清秀的中年大叔心生好感,在以后不馈余力地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拉女配,终使其个个老有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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