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我在悬崖峭壁上走钢丝,我明白。
我跟薛毅不一样,他很保守,虽然他有聪明的地方,但是他的聪明都用在了防御,从来不主动进攻。
他统一全省用了多长时间?十年。
薛家走了以后,我统一这里用了多长时间,大家都看得到。”
“他可以全身而退。
你呢?”
我看着于非的眼睛,道。
于非忽然笑了一声:“你担心我?”
我也笑了,我们毕竟一起生活过一年,说话也能放得开。
这些年,有时候,我心里也会想起他。
“是啊,这么多年,你毛糙的性子还是没改。”
这时菜上来了,于非将一瓶茅台打开,亲手给我斜了一杯。
等菜都上齐,房间里只剩我们两个的时候,他笑了笑:“其实我现在的日子,觉得挺值,我喜欢这种日子。
想想这辈子,多少人想像我这样活法,达都达不到。
再说,我心里也没什么牵挂,一辈子就只想做成这一件事……”
他顿了顿,又道:“算了算了,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我们不说这个了,喝酒。”
我点点头,没有将话题继续下去。
我说了说我这几年在世界各地的见闻,跟于非一起一杯一杯地喝酒。
我记得于非并不是很能喝,今天他跟我一杯一杯地下肚,脸色已经变了。
看着桌子上的几个空酒瓶,我也有些醉了,可大脑中的血液却流的很快,情绪有些亢奋。
我伸手拍着他的肩膀:“其实……我看着你有今天……我心里也替你高兴。
不过也有点不舒服。
这说明我现在真的老了,以前……你还是一个小毛孩的时候,真是想不到有这一天。”
于非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我从小就有这个梦想。”
我们聊着聊着,最后喝的高了,我有些恍惚,于非已经趴在台子上睡了过去。
我将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撑着他,坐电梯把于非弄到了我在楼上住的房间。
把他甩在床上,我头眦欲裂,便倒在了于非身边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于非不在了,听见哗哗的水声,我看了看浴室,可能是酒喝多了,吐了在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