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段风波里,本来该出来主事的卢大员外却连露个脸都少少。
销案後,卢君见才见到了久未见的爹爹。
他一进书房便跪在了卢弼时面前。
无论如何,这平白祸事因他而起。
有人恨他。
卢弼时指尖轻敲著桌子,看著跪著的儿子说:“家和万事兴。”
卢君见低了低头。
“你没有什麽要和我说吗?”
卢弼时问。
卢君见开口:“爹爹,信我吗?”
卢弼时勾起唇角:“我信你又如何,这次的事,你现在是唯一在场的人,脱不了干系。”
卢君见摇头:“若爹爹信儿子,自然没儿子什麽事。”
“怎麽说?”
卢弼时著意问。
卢君见抬头:“爹爹是这个家的天,儿子看见了。
在家,爹爹是当家人,在外,爹爹是掌舵者,有能力的人,爹爹说他没能力,他便只好走,没能力的人,爹爹看好他,说他有能力,他便有能力……”
“歪理!
你这是变著法子骂我吗?”
卢弼时锐目盯著儿子。
卢君见不怕,他知道他爹爹没有生气,他便继续说:“……儿子不一定比二弟更懂生意,二弟却比儿子更得人心,爹爹却重儿子轻二弟,可不是爹爹因一己之私陷儿子於不义不孝不和之地?”
“胡闹!”
卢弼时皱眉,“倒是我害了你不成?”
卢君见拉住了他爹爹的衣角:“地上又冰又冷,儿子跪得脚酸了麻了。”
卢弼时好气又好笑:“这里是只有你我两人,若在外人面前,你莫不是也要这般说话?”
“爹爹说了,这里只……两人。”
卢君见小声道。
卢弼时摇头:“我倒不知道你什麽时候养了这刁钻怪谲的脾气,肯定是我的错了,没教导好你这个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