翳珀的特点是人眼垂直平视时呈现黑色,在光线照射下呈现红亮光点。
而他得到的这一块更为稀有,它泛着蓝光。
似乎是翳珀和蓝珀的结合体,是天然形成的琥珀。
谢宣旻以它嵌入串珠,制成了一条看似十分普通的璎珞。
屋内的女子以为男子诓人,道:“放着,待你走了再看。”
谢宣旻无奈笑笑,“也行。”
听着人离开,崔宥眠才姗姗开了窗,窗边摆放着一个木质镂空首饰盒。
女子刚打开,就被灿若星河般的璀璨吸引,顿时爱不释手。
她望向离去的背影,莞尔一笑,“好漂亮的璎珞!”
谢宣旻故意放慢脚步,听到崔宥眠欢喜的声音,只觉心窝都热的。
看她开心比自己还开心!
当夜,崔宥眠在人离开后才想起自己好像有什么要问的,被这么一闹忽而又给忘了。
不过,她心里记着要给他回礼。
夜风透着暖意打在谢宣旻心上,在回到永安宫后,阿泗候在殿中,备好了他喜欢的茶汤递上前。
谢宣旻接过,落坐在书案后的座椅上,才掂了掂手中的白瓷盖,抢在阿泗前头问道:“是不是都传来口信?”
阿泗错愕,主子不愧是主子,什么都瞒不过。
“回主子,几位朝中主事皆派了心腹来问,眼下皇城司使一职空出来,咱们是不是该乘胜追击,一举拿下才是?而且三殿下的肃王府可是连夜召了人,想来接下去定会有动作。”
皇城司凌驾京畿三司六部之上,执掌宫禁,巡察皇城一切要务。
作为皇子没有不想揽权在手的。
谢宣旻抿了口茶水,道:“他的速度倒快。”
也不见任何神色,只接着喝茶,他刚刚可是被人挠得火气不小,正口干舌燥呢。
阿泗瞧着没了下文,试探开口,“主子,大家都等着您的话呢。”
待茶盏中见了底,谢宣旻才搁置一旁站起身,镇定自若道:“不争便是争,按兵不动!”
对于他的话,阿泗向来十分乖觉,很快便退下去下达主子的意思。
翌日,朝会相当热闹。
谁也没想到在崔岐洗刷罪名后的当夜,皇城司关押的三名刺客突然暴毙,这令本就因诬陷大将军而遭受圣人猜忌的太师府又是一大波动。
勤政殿外,只见满头花白的徐昫褪去一身官服,席地而跪,连连请罪。
太师请罪,朝堂诡谲,一时又是人心惶惶。
直到京畿外军营派人来禀,说是在皇城外二十几里的山中发现劫匪寨子,当营兵赶去时竟搜出景都的城楼布防图和当夜黑衣刺客所用的兵器。
待营兵查探后发现,这些人都是邻国派来的奸细,意欲挑起大景内乱而设计的一出嫁祸,摇摇欲坠的太师这才被皇帝搀扶起身。
至此,笼罩在景都半月之余的阴霾渐渐散去。
临近黄昏,政事暂毕,就在众人准备散去时,朝天门外,一内侍面带喜悦,碎着脚步急冲冲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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