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里被呛的火辣辣的疼,方玉泽咳的脸色通红,好不容易缓过一阵,刚直起身喘一口气,忽然又是一阵剧烈的恶心感,他喉头猛地一滚,身体一僵头再次埋进了垃圾桶里。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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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伺候的感觉很不好,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人暖着手脚,吐得时候没有人拍背,胃疼的时候没有人揉肚子,就连吐完后连一杯热水都喝不到。
方玉泽坐在冰冷的地上,手脚瘫软,因为没有人给他揉肚子拍背,这次他吐得很艰难,像是将全身的心血都吐了出来。
他几乎虚脱,冷汗一阵阵的往外冒,湿漉漉的碎发垂在额前,他低着头闭着眼强忍着低血糖来临的眩晕感,心里恼怒地想着等着年黎回来了,他一定要让年黎把这个鬼工作给辞了。
连他都照顾不好,那他给的那些钱也别要了。
方玉泽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手撑着床头柜艰难的站起身,刚刚摔得手脚生疼,他握着手腕拧动了动手腕骨,走出客厅。
以往方玉泽不论什么时候起床,客厅里都会摆着热腾腾的早餐,有西餐有中餐,还有各种各样的粥,方玉泽有时候都怀疑年黎是不是在他身上安装了什么监控仪,不然为什么每次不论他是早上六点起来还是早上十点起来,餐食永远都是刚刚好的热度。
而现在客厅里生冷寂静,餐桌上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方玉泽在餐桌前坐了一会,后知后觉的发现他饿了,胃里的东西都吐光了,空落落的烧的难受,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想要从里面找点吃的。
双开门的冰箱打开,里面放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和他自己一个人住时截然不同,如果是方玉泽一个人住,那这偌大的冰箱里最多会放几瓶冰水,但是和年黎在一起以后年黎慢慢的将冰箱里填满,放置着为方玉泽准备的各种各样的食品,并且还收拾的井井有条。
每次方玉泽一打开冰箱,都有种回家的感觉,这令方玉泽很满意。
方玉泽从冷藏一层里拿出来两块面包,打算随便烤个面包就去上班,却在将面包放进烤面包机前发现面包上长了一些深色的霉菌。
方玉泽皱起眉头,立刻翻看面包的包装袋,上面显示这个面包的保质期只有三天,然而生产日期却是在十二天前。
方玉泽皱起眉头,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因为他的肠胃脆弱,吃什么食物都必须是最新鲜最好的,年黎很细心,从来不会将过期的食物放在家里,
至于这个面包,是十二天前,那么就意味着这么多天年黎一直没有回过家......
方玉泽意识到这一点,将面包扔在台子上转身出厨房,他走到了客厅里仰头看着墙上的挂钟。
如果他没有记错,上一次年黎回来的时间是十点半,而现在已经十一点了......
什么夜班也上不了这么久......
方玉泽眸色一点点变得黑沉,他再次拿出手机给年黎拨通了一个电话,依旧是打不通的忙音。
方玉泽深吸了一口气,又走到了年黎的衣橱前。
衣橱的门打开,里面依旧放的满满当当,年黎的衣物一件没动。
方玉泽躁动的心莫名的安分了一些,他扶着柜门长舒了一口气,却在抬头时猛地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