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这是个回国的好理由。
然而时云舒表面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把请柬扔到了不知名的角落。
倘若不是外公提醒,她都忘了是今天。
时云舒脑子转了八百个弯,说谎难得不自然:“......噢,婚礼还没开始呢,我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送过去。”
挂断电话后,向来沉静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
时云舒将工位上的东西翻来覆去找了个遍,总算在一沓文件夹里找到那张被揉皱了的请柬。
上午十点的婚礼,现在刚过九点钟,赶过去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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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夏,旋转门将翻滚的热浪隔绝在酒店外,镶嵌鎏金粉的大红“囍”
字映入眼帘。
时云舒卡着点到达酒店,捏着一张被揉皱的请柬环顾四周,并未找到迎宾指示牌。
她拦住工作人员,询问道:“请问江淮景的婚礼是在这里举办吗?”
酒侍小哥端着托盘,急着送给催单的客人,囫囵听了个名字,就点头说“是的”
,然后匆忙离开了。
时云舒没有多想,对着小哥忙碌的背影道了声谢,向宾客流量最大的宴会厅走去。
一路畅通无阻。
新郎新娘还未出场,客人已至大半。
她在角落里找到座位坐下,缓了口气,这才有闲暇仔细打量面前安静躺在桌席上的大红请柬。
烫金折页精致而厚重,显然是主人用心定制而成的。
请柬正文是两行排版漂亮的印刷体:诚邀您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邀请人:江淮景。
签名的字迹遒劲狷狂,再熟悉不过。
时云舒收回视线,将请柬轻轻合上,环视会场四周,却没有找到随份子和收礼金的地方,便打算等婚礼结束再说。
这场婚礼的规模并不大,只能容纳二三十桌,装饰也中规中矩的,甚至略显朴素。
没想到江淮景这样的豪门纨绔,办婚礼时竟这般低调,倒不像他往日的作风。
“待会儿里面有人开门了,你再进去。”
思绪被一阵嘈杂声拉回,她转头望去。
新娘不知何时提前来到了门口,大约是在为入场做准备。
时云舒选的位置靠近后门,虽然她的角度只能看到背影,但依然能看出新娘身材高挑,挺直的薄背姿态清雅,想必是北城的哪位千金。
唯一不足的就是,这位温婉新娘的父母为自己女儿起名字时有些许草率。
时云舒侧目望了眼请柬,一时不知作何评价。
只见上面新娘的名字写作——
王桂花。
不过名字并非自己能决定的,新娘的仪态配江淮景这个下头男定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