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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狗在门口等着她。
她放下手臂。
“但他为什么不醒呢?”
她很不解。
她走过去,将手放在这个男人的额头上,感他体温如常。
他的呼吸平稳,心跳有力,并不像有什么病痛一样,尽管先前他呕了血。
她用手轻轻抚平他蹙起的眉头:唯一的异常之处只在此。
他始终皱着眉头,眉间也浮现淡淡的皱纹。
“噩梦。”
她轻声道:“做噩梦了。”
再没时间给她探究了——她需要做晚饭,还要给菜地再浇一下水。
夏天要来了,今日下午阳光很烈,植物恐会失水。
“靠着他睡,好不好?”
她临走时对她的奶牛说:“我没有衣服给他换了,别让他着凉!
谢谢你啦!”
两只狗随着她走了;奶牛叫了一声,很好脾气地移动到那干草堆边,跪在那赤裸的人体边,闭上了眼。
晚饭比平时更迟一些。
饭后,她点着火,端着数量很稀缺的两个瓷盆去牛棚里,看见母牛对她亲切地叫了一声,在这漆黑暗夜中显得温暖。
她对她笑了一下,将火把插在木架上,重新靠近那个浑身赤裸沾着干草的身影。
她在这人身边蹲下来,打量他的脸。
“噩梦……”
她观察道。
睡着;但这睡梦一点也不香甜。
母牛别过头,起酣然入睡之对比是显着的。
她伸出手,抹去他脸颊上的一滴泪水。
悲怆之情油然而生,尤其是当看见一个没有毛发的生物在夜色中裸着脆弱的身体时,她下定决心要改善这一状况。
“我明天就帮你把衣服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