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们的族长剪秋,及时补充一句:“茵陈,你是天盖子?我看未必。
我左看你,右看你,怎么都是个穿眼的竹筒尿勺子!”
好多七老八十的老倌子、老太婆,好多胳肢窝里孵得出鸡崽子的年轻后生崽,好多无风起得三个浪的刁钻妇人,只要是亏理的,在族长剪秋面前,是条龙,给我盘起来;是只凤凰,给我收拢翅膀。
哪个吃了雷公胆,不是蛇匿鼠伏,乖乖听话?
茵陈怕是三里路远,听到剪秋咳嗽一声,半夜三更可能会做噩梦;或者,吓得会飚出一股小尿,尿湿前面大半个裤裆,走路得夹紧双腿啊。
茵陈可能是前世剥了剪秋的皮,喝过剪秋的血,吃过剪秋的肉,嚼过剪秋骨子上的筋筋渣渣,这一生,天王老子专门安排剪秋来收拾她。
怪就怪自己粗心大意,开口说话之前,没有瞄一眼剪秋这个瘟丧在不在场。
算了吧,抓紧开溜为上上策。
住在松山冲牛肝石山脚下的二十五伯伯,翘着白胡子说:“世间的事,一物克一物,当真是蛇服流氓耍,马服相公骑。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岁难行。”
大伙儿认为,何尝不是这个道理。
剪秋这个一言九鼎的铁汉子,也得服理呀。
眼下,剪秋只服两个人的理,一个是党参,一个是女贞。
女贞是我大姑奶奶瞿香的宝贝孙女。
俗话说,公公奶奶疼头孙。
而女贞,正是我大姑奶奶瞿香的头孙。
小时候,我大姑奶奶对于女贞,含在口里怕溶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痛了。
这个天使般的女孩子,自从长沙某个高级女中毕业后,变了一个模样,天晴不见影子,落雨不见脚板印,说是去搞革命运动,革什么命呀,革谁的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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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奶奶慈菇,习惯地用针黹子在浓密的头上抹抹头油,在五分厚的鞋底上纳着十字结。
我大奶奶对我大姑奶奶说:
“姐姐,哎,你那宝贝孙女,女贞,和姐姐年轻时候一个模样,活脱脱的美女呢。”
这话好听,受用。
但我大姑奶奶瞿香,满脸都是愁,低声对我大奶奶悄悄说:
“老弟嫂哎,你不晓得底细,我心里结着蜘蛛网一样的愁呢。
你帮我评评理,一个女孩子,不学女红功夫,偏偏要去读书;读书归读书,读完书,安安生生做个老师不好吗?规规矩矩嫁个男人不好吗?她像着了魔、中了邪,偏偏要去闹革命。
革命是女孩子闹的吗?闹不好,是要送命的事。
哎呦喂,为了女贞子,我算是操尽了神思,急白了头,栾心都急肿了!”
“姐姐哎,你莫咯样急哪。
你听我老弟嫂讲哒,我比作你,牙齿急得梆梆硬,舌头急得稀稀软。
女贞不是个小孩子了,她是个读了书的聪慧女子,她怎么选择她要走路,肯定有她的道理哒。
况且,我们也不可能天天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去教训她哒。”
我大爷爷也劝我大姑奶奶:“老姐哎,女贞珠算盘子大的字,不晓得认得几个大桶那么多呢。
她的脑袋,比我们的脑袋,肯定灵光得出我们几百倍。
说不定,她的将来,是我们西阳塅里的大人物呢。
老姐哎,看开一点想,你就想得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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