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资铄仔细端详开裆裤兄弟。
程斯樾是宁城二代中最着名的学霸,记忆好是他最不值一提的特质。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
“你赚钱赚到脑子坏掉了?小乌鸦以前经常跟在你屁股后头,你忘记了?”
程斯樾把半截烟扔进尚冥端在手里的酒杯。
“……”
这红酒!
六位数!
尚冥心疼坏了,他拿程斯樾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余资铄说的“小乌鸦”
倒让尚冥的神识归位,他猛摇程斯樾的肩膀,道:“小乌鸦!
你二哥去西部视察风场捡回来的孩子!”
“小满?”
两个字从程斯樾的嘴里滑出,有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她不是去国外很多年了?”
小白眼狼还把他微信拉黑了。
程斯樾叫的是程墨的小名。
久远的记忆潮水般袭来。
程墨的父亲是程家在西部风场的风机维修员,在进行风机日常检查作业时,违规操作使用安全绳,从2oo米高的风机上掉了下去。
她母亲早逝,家里没有其他亲戚。
做惯了资本家的程析原本只想赔偿了事。
当时正读初中的程斯樾带着几个同学到二哥程析的风场做有关风力电功率的课题研究。
兴许是看到大哥哥和大姐姐,五岁的程墨整日跟着他们。
“哥哥,我叫小满,小满节气就是我的生日。”
“。”
“哥哥,你怎么不理我?”
“吵。”
“那我不说话。”
她捏了一根野草,放在嘴里嚼,程斯樾去哪,她跟到哪。
程斯樾对她全然不在意,埋头记录风机叶片角度的数据。
直到这个还没他腿长的小地精,抬起藕段小手,指指前方那座巍峨屹立的白色风机,神神秘秘说:“哥哥,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爸爸他是人,他会飞哦”
程斯樾停下笔,难得耐心地听她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