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成公主谈笑风生,拉着楚旻的手直道“果真是你面子大,才见了几回,就连我这个自小儿养起来的都比下去了”
众人都赔笑,底下媳妇们脸上神色都收敛许多。
楚旻略有意外,嘉成公主说了这些,仿佛是给她做脸面来了,只是这奇怪,楚旻又何需人在荣府跟前撑什么腰。
嘉成公主又拉着黛玉细细问了半日饮食,道“你身子单弱,幸而跟着旻儿,饮食倒也相似。”
黛玉笑道“早跟着姐姐都惯了。”
贾母忙也笑道“家中还有几个当年在金陵时留着的几个厨上好手的,此回来了,公主也请尝尝我们这里的手艺。”
因时日不早,外头媳妇来请开席,贾母忙请嘉成公主和楚旻移座,至花厅里开宴。
嘉成公主不过略坐了会子便拉着楚旻道“且去后头换身衣裳。”
贾母忙叫人带着至退步处,嘉成公主身边带的侍女跟着进去,荣府等人只在外头伺候。
楚旻两人才至厅内坐了,嘉成公主舒了口气,含笑道“你们好大的动静。”
楚旻一愣,迟疑着不曾说话,心内却打起了鼓,是钟渊同她说了心下稍有不满,转念一想却觉不对了,此事机密,钟渊又岂是这样不知轻重的人。
果然嘉成公主自己笑着解释道“不与元儿相干,他倒是嘴严,半分不肯吐露。
原是他前几日都在慎亲王府办事,自然避不开我的耳目,我再想一想,虽不明就里,多少也能猜到你们有内情似乎是跟老太妃想要的这里四姑娘那幅画有关”
楚旻谨慎地点了点头,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
嘉成公主笑了,旋即又叹了口气,“我多年不在京内,这会子便是想帮什么怕也是有心无力,且许多事情,人知道的愈少愈好,别怨我帮不上什么。
只好如今替你们张扬张扬,我出面,借老太妃的名头,我来总比你更叫人信些。”
楚旻一愣,正要说却被嘉成公主摆手止住了,她笑着摇头道“不必推拒,我只元儿一个兄弟了。
别的你也知道的。
如今他一颗心全在你身上,我不知你们是怎么了,近些日子他人都阴沉沉的,你们两个的事我不便多嘴,只替他说一句罢他是心里你是顶要紧的,再没有旁人。”
楚旻便知嘉成公主是误会两人是小情侣间的闹别扭,只不好解释,便点头微笑道“他知道我,我也知道他。”
嘉成公主果然松了一口气,脸上笑意明显起来,“这样极好。”
两人坐的久了,恐外头人奇怪,遂起身至外头席上复坐。
嘉成公主听了一折戏,果然叫了贾母来笑道“老夫人有个孙女儿善画老太妃还挂念着他那副画儿呢,听说前阵子府上走水,很挂念了阵子,听见不曾伤了人才罢了那画儿可还好老太妃还等着瞧呢。”
贾母一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张着嘴不知如何作答,若是没有楚旻,还可撒谎遮掩一二,可明白真相的安定公主就在边上,她焉敢欺瞒正满身的热汗,急得不行,楚旻却从旁笑道“我却也听见外头说什么画儿烧了,正想问是哪儿来的谣言烧的不过是底本罢了,原就是打样子用的。
那精心的真画,还好生收着呢。
正姐姐来了,恰去回了老太妃去,请老娘娘只管放心,到日子上,保管漂漂亮亮地抬过去请她老人家观赏的。”
嘉成公主含笑点头,“却是如此。”
贾母一颗心都放回了腔子里,忙不迭地点头道“正是这样、正是这样了。
真画儿还好生收着,若是公主不信,只管去瞧就是了。”
嘉成公主自不会去,只是笑道“罢了,到时候一齐,权当留个心念。”
嘉成公主井不曾久留,席未尽便走了。
可到底是她回京之后,头一回从慎亲王府中出来,身份又高,如此也算给了面子了。
因嘉成公主要来,故此这日宁荣两府内都是自家家眷,井不曾有别的外客,故此席上所言,暂时还都是在宁荣两府中传播。
楚旻回了公主府扭头就让人紧盯着宁府,“昼夜不许歇息,叫人轮班替着,各处尤其是卫轲曾走过的小门都要盯紧了,若有相似的,快来回报。”
藿香忙应下,便去外头叫人盯着,楚旻便又叫兰香传话给了钟渊,“请他也遣人盯着罢,一方难免有所疏漏。”
兰香忙也应下。
这日楚旻心底焦躁,足的到了半夜还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肯歇息,黛玉原是不放心,故此这日姊妹两人同睡一床的,这会子见她总也睡不着,忙低声劝慰道“若真是宁府敬大舅舅,这还是不知多少年前就布下的局了,不急在这一时”
话音未落,便听外头兰香急匆匆地进内,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公主,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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