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社

分卷阅读33(第1页)

洪一年能跟自己说过的话,简直屈指可数。

现在就这么直白白、明晃晃地站在他跟前,窦姀是真的害怕,装病会不会一下就被他穿可是她为了能继续平平安安地再待下去,也只能讨得这位主君的心。

她清楚,欢心是讨不到了。

所以她要讨的,是怜心。

窦姀垂头站立,感觉有一道沉重的目光打在自己身上。

不是探究,不是憎恶,许久之后,她才知晓那是什么那个人缄默了有半盏茶的功夫,终于出声问道“你在那边默默站了多久冷不冷今晚有风,怎不知多带个斗篷出来可是屋里缺着”

原来是关切。

窦姀有那么一瞬,眼眶几乎红了。

她努力克制住,很小声地说“不是很冷,是忘带了,原想着给弟弟送完就回去。”

那人又沉默了一会儿,“听你丫头说是病了,等下让宴哥儿陪着你回去,再寻两个郎中仔细瞧瞧病拖着可不好,像你祖母那样沉疴一生”

说到这儿,他忽然顿住,渐渐没了声。

祖母她曾经就是与祖母天命相克,才被人家嫌恶的。

窦姀觉得五味纷呈,抿了抿嘴便道“姀知晓,多谢主君关怀。

姀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了主君了”

主君。

窦洪手指一动,像是想纠正什么,终究却只能欲言又止。

回去的路,是窦平宴陪着一起走。

夜里有些凉,风忽然轻轻吹过,吹开了她两边鬓角发丝,犹可见眼尾的一点红。

窦姀正要解下斗篷还给他,却被按住了手。

他仍掺着她在走,笑着说“阿姐你如今可是病人,该多穿些,切勿病上加病了。”

窦姀低声一笑,“亏你也找得来这东西。”

不过这药倒真是奇,用起来和真病一模一样。

如今她是哪哪都使不上力,脸又一直闷红,只人没有任何不痛快。

又走了一会儿,窦平宴忽然停下,着她“我背你吧,阿姐。”

这话提的突然,但是她想起弟弟确实扶了自己一路,不免打笑说“你这是不想掺我了么”

谁知他竟嗯了一声,已经松开手“对,不想掺了。

你既使不上力,不如到我背上来。”

说罢,他却一笑“还是说要到我怀里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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