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被他捏开下颌,一个柔软的物什明目张胆滑进来时,窦姀真是觉得恶心至极,眼角悄悄流出两滴清泪。
心里却在这时,彻底想明白了一件事就算嫁猫嫁狗,也不能跟了他,让自己这么难受的过掉一辈子。
他走的时候是深夜亥时。
人一走,窦姀便连忙给自己倒了两口水灌下,拿手帕擦了又擦。
直到把唇瓣擦得红肿破皮,才能消磨掉方才的味道和感触,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独自坐了会儿,渐渐缓过来后,便去屋外招呼春莺进来。
有些话在嘴边启齿难言,窦姀咬了咬唇,再三纠结下才道“这些事你就当不知情,不要让旁人知晓”
春莺乖乖地点头了。
屋里很静,只有摇曳的烛火和打在壁上的影子。
春莺着窦姀发红的嘴唇,小声问道“姑娘,可要找些草药来”
窦姀说不用,又问她芝兰在哪儿。
春莺摇了摇头,说自从让芝兰去库房拿东西后,今晚就没见过这丫头,也不知跑哪儿疯玩去了。
她不知怎么,忽然想起窦平宴拽着她的手时说,不信去问芝兰
可见芝兰是撞见过什么的,但方才春莺被吓到的模样,也不像装的。
没想到芝兰倒是嘴严,没跟旁人提过。
窦姀觉得好累,现在只想梳洗睡下。
起身时没站稳,险些要崴脚,被春莺扶了一把。
窦姀边净脸,却瞥见春莺在一旁绞手指,吞吞吐吐的,像是要说什么。
她了眼春莺“想说什么你便说罢。”
见此,春莺终于开口“姑娘为何不喜欢二爷二爷他待姑娘好,聪敏上进,年纪轻轻就过了乡试。
对下人也宽和,府上没有几个主子像二爷这样好说话的”
窦姀垂眼,并未吭声,而将帕子沉进水中净了又净。
先前春莺偷她玉佩,便是为了想她和云筝起争执。
至于为何,窦姀目前还不清楚,但她隐约觉得,背后有一个人在推着春莺走。
其实春莺本是可以将玉珏昧下。
那玉珏价值不菲,卖掉将她妹妹救回都绰绰有余。
可春莺又原原本本还了回来,甚至不怕引起猜忌。
那天春莺便哭着抱住她的腿,说什么只做这最后一回。
窦姀清楚自己如今算不上杀伐果断的人。
留下春莺,一是觉得她家中可怜,毕竟九岁就跟着自己了,也算尽心侍奉。
若是发卖,不知要颠沛流离到哪里。
二则,也是想引出那双推春莺往前走的手一定是窦家的某个人。
她还并不知晓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这些时日她一直有意防着春莺,也清楚,春莺若还留在身边,万一自己捉贼没成,有反被吞噬的危害。
其实春莺对窦平宴的心思,她隐隐约约能察觉到。
毕竟春莺年纪尚浅,碧玉年华,而他,又生了一副难得的好相貌。
尤其是此刻,春莺竟是问她为何不喜欢二爷,颇有点替他抱不平的意味
窦姀想了想,弟弟会有今日这般举动,难不成是房里空旷的缘由是啊,窦平彰像弟弟这个年纪时,早就纳了藤娘。
既然春莺喜欢,她倒不如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