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炉里的暖香徐徐燃烧。
刚扶着他坐上床榻,窦姀正要起身,忽然手腕被人一拽,一个不稳跌进了榻间,顺势被他揽在怀中。
只见他手指一勾,轻轻抬起她下巴,迷醉的眸光左瞧右瞧“阿姐今日怎如此乖呢乖乖地任君采撷,倒是推也不推我了”
他凑到耳畔,含糊地低声问“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了”
窦姀还没吭声,忽然被他推倒在香软的被褥上。
他俯身下来,混着一身酒气,亲热地吻住唇角耳后脖颈她攥拳忍了会儿,估摸着时候也快到了,便伸出手臂,如灵蛇般绕上他的肩头,在耳边吹气如兰“等等烛火太晃眼了,容我去灭个灯好不好”
他轻轻笑了“好。”
窦姀这下一推,轻而易举地推开了。
窦平宴敞着肩臂,像个醉汉般躺倒,眼眸直勾勾盯着头顶帐面的绣纹
她下床后,先灭掉里间的烛火。
又慢悠悠踱步,去灭外间。
等到窦姀吹灭最后一盏时,屋里顿时乌漆墨黑。
她小心翼翼地摸到门边,等门开了一条缝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了出去。
然后,换了春莺进屋。
门再次悄然地关紧
夜深人静,窦姀心跳得厉害。
黑灯瞎火的,她特地在园子里等了一会儿,半晌后没听着屋里有什么大动静,终于安心地带芝兰离开。
离开前,特地嘱咐园子的小丫头夜里备好水。
这种缺心眼的事,窦姀还是头一回做。
做完,就有点良心不安了。
不过她是个极擅长宽慰自己之人。
这算什么缺心眼呢弟弟总想着亲近自己,或许是到了年纪,欲念过甚的缘故。
又怕未娶妻先纳妾传出去不好听,便一直没弄个通房。
他若是有个通房,或许还能暂排欲念,纾解许多呢而春莺正巧喜欢他,今夜这番动作,也算一举多得了
窦姀最后一想,谁说不是呢没有比此计更妥当的了。
走回梨香院,窦姀简要梳洗一番,便躺回床睡了。
初夏的夜仍是有些燥意,昨日她便将厚重的床帷换掉,全换成了薄纱的青帐没想到睡熟时依旧觉得热,不忍呓语了两声,一条雪白的胳膊便从薄被中伸出,明晃晃搭在外头。
月影朦胧,屋内黯淡。
夜深人静,一切皆是万籁无声。
不知睡到几更天时,第一个梦方尽,她的意识也由深变浅。
正昏昏欲醒时,忽然感觉有个什么东西在抚弄自己的唇瓣窦姀迷迷糊糊睁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竟见有个人坐在自己床头边
光线很暗,那人正静静地望过来。
窦姀一惊,不及惊叫出声,停在她唇瓣上的手指已经顺势捂住了嘴。
她惊恐的唔唔着,忽然见那人低下头,凑到她耳边“阿姐,是我。”
她骤然瞪大眼眸,惊惶不减反增。
窦平宴正贴着耳畔,慢悠悠笑道“我让芝兰去歇息了,今晚我来留夜,守着阿姐好不好”
窦姀慌张着、惊惧着却说不出话,两只手拼命想扯开他的手臂,艰难地摇头。
他笑了笑,伸手一扯,青帐纱倏而在她瞳孔里层层落下。
“阿姐这么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